周恒陷入沉思:“少了辆车都没报案,难道是那个人车子已经多到自己都记不清了?
他鼻子眼睛都快皱到一起去了,似乎分外苦恼,“在长河,拥有这样财力的人,也不算多,难不成真是哪家的纨绔子弟深夜飙车,才酿成大祸,后来他们的家里人才把这件事给抹掉了?”
祁怜也曾想到过这一层,而周恒也算是纨绔中的一员,可能会了解的更多些。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对方一定会有什么异样,长河的富家子弟你应该都认识,有没有什么怀疑的人选?”
不管方向对错,好歹也算是有点眉目了。
只是祁怜觉得更加惆怅了,若是最后查出来对方是个富二代还是官二代的,届时她又该怎么办?
只凭借自己的能力,那实在太有限了。
若对方来头太大,她是连一点还手之力也没有的。
而且对方既然能在那时安然脱身,恐怕早就已经把证据给抹掉了,还等得到她去查?
即便最后查出来了,她又该怎么办?坐视不理怕是不行的,难道要去求助贺言?
贺言又能怎么办?帮她报仇?
对方既然把证据抹掉了,那他们就没办法走正常的流程去揭发对方,难道要在私下里搞动作,弄垮对方的生意什么的?
且不说贺言愿不愿意这么做,且说说那么做合不合适,以牙还牙固然好,却也不能没了底线。
若她也不顾原则去搞垮对方,这跟对方以权势欺人又有什么两样?
既然对方权势那么大,那贺言对上他们,是否也很艰难?
若是自己开口相求,贺言未必会拒绝,但是会有什么后果呢?
到了那时,贺言恐怕会被群起而攻之,因为她的私事而连累到贺言,那是怎么样都不能够的。
周恒心中也隐约有些隐忧,只是不能不回答。
“这事过去有点久了,你先让我想一想。”他是真的认真想的了,唯恐有遗漏,还反复回忆了好几遍,“若真是哪家的公子哥犯了事,他们家肯定会有点动静。说出来不怕你笑话——”
他自嘲的笑笑:“向我们这样的家庭,就算表面上有多么的正派,真到了存亡关头,那还是会做一些非常事的。那些公子哥也没少犯过事,一般的做法都是要么找人顶罪,要么被关进去了再申请保外就医什么的,人很快就放出来了。”
“依你那么说,那起事故压根就没查出来犯人是谁。”
祁怜点点头:“最后确实没有查出来是谁,后来便不了了之了。”
周恒啧了一声:“那么就说明,那个肇事者一定是被人给护下了。”
“通常这种情况下,那人也在长河待不下去了,要不然就是对外声称重病在床,被送到哪哪哪封闭治疗去了。要么,就是家里立刻安排出国,就说是去国外留学了,没个三年五载的回不来,反正不会再露面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