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大事,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贺言抬脚就往外走,都走到门口了又折返回来,用力的握了握祁怜的手,重复了一遍,“等我回来,很快。”
祁怜有些忧心忡忡却不好表现出来,只点了点头,“嗯,我等你回来。”
等对方离开以后,祁怜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心头忽有些酸涩的味道。
她脚一软,跌坐回沙发上,手往茶几上摸水杯,想喝口水平复一下心情,结果手一偏,直接把被子给摔了。
陶瓷的被子裂成好几快,地板上湿漉漉的积了一滩水渍,看起来颇为狼藉。
“碎碎平安。”祁怜默念了一句,心头仍旧是惶惶不可终日。
……
贺言把手机开机,好几个未接电话弹了出来,都是祝媛打的。
看看时间,正是登机前那会。
她既然没去机场,那会去哪?
总不会是因为不想出国,所以直接逃掉了吧?
也不对,若是她不想走,大可以收拾东西偷偷摸摸的离开长河,何必又要再打一个电话告诉他?
那她是……贺言心头涌上一丝不好的预感,那丫头是个心高气傲的,那天也是费了很多口舌,她才同意离开。
不对,也不能说是同意,几乎是被自己半强迫着答应的。
她那样高傲的人,怎么会这么容易就妥协?自己早该想到的才对。
那丫头,不会是去做什么傻事了吧?
贺言心里一咯噔,如若对方在这个节骨眼闹个自杀什么的,那自己还能那么强硬的把她送走吗?
估计祝媛就是吃准了这一点,才重新闹腾起来。
当务之急,就是得先把人找到。
到底是闹自杀,还是干什么的,总是要把人先给找出来才好商量接下来的事。
贺言想了很多对方可能会去的地方,最后决定先去医院看一看。
无论怎么样,她总不会抛下自己病重的母亲一走了之,兴许在医院能找到些线索。
等贺言火急火燎的到了医院,进病房一看,那病床上空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什么人?
不会吧,她连萱姨都给带走了?
贺言愣了一下,又觉得不可能。带着个病重的人能跑去哪?即使要跑路,也不必要再带上萱姨,那不是给自己增添负担吗?
病人不知所踪,首先得去找医护人员问一问。
果不其然,查房的护士告诉他,今天早晨病人情况恶化已经被送去抢救了,现在还在手术室里没出来。
“有生命危险吗?”贺言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个结果,一时半会的也顾不了祝媛了,满心的都是焦急。
关于这个问题,任谁也给不了一个确切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