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宗的灵力球落到人群里的威力,可想而知。
况且,她还一道接着一道,不歇气地,连续扔了五、六次。
直轰得起哄的旁观者们屁滚尿流,如同猢狲,满场乱窜成一片。
“啊!怎么回事?我脸好疼!”
“出什么事了!啊,我手臂折了,救命!”
“天啊,我头发着火了!”
诸如此类,比他们喝彩起哄声,嗓门更大,惊叫更狂。
轰完起哄的围观群众,抬手又是连续几股灵力束,对着十几个呆站着看情况的老生如法炮制。
比上次细小很多的红色灵力束,在她精准的控制下,巧妙地避开与他们临近的自家小伙伴,全部命中挑战者的脑门。
一片同样窜起的惊呼声中,十几个少年男女满场转乱,也无法摆脱灵力当头。
待夭锦渔收手后,现场情况,那叫个惨烈。
当然,学院第一条规定,就是非练武场生死决斗,学生之间不得使用武器,不得伤害对方性命。
这条夭锦渔可是记得很清楚,下手可是极有分寸的,惨烈可不是死得惨,而是除死之外的各种惨。
夭锦渔的灵力束里,是有附加火元素的,那星星点点的火元素落下来,整个就是无差别攻击。
凡是被她灵力沾上的,衣衫褴褛先不提,就那脑袋,被火星子扑腾地跟鸡窝一样。
还有脸被烧灼到的,顶着满脸黑红的小点子,比长了麻子还密集。
这只是外表,内里,凡是被灵力束专门照顾的,个个内伤在身。
一时间,整个灵塔前仿佛被敌入侵,躺倒一片,哀嚎一片。
造成这一幕的始作俑者夭锦渔,只淡淡扫了眼自己的成果,立时投入到救治工作中,当然,只救她不败小队的成员。
几人中,只有欧阳丰伤得重,小臂脱臼,丹田枯竭,內腹受创。
因为夭锦渔不在,他灵力是几人中最高的,一直以保护其余人为己任,情急中往往顾不上自己,若夭锦渔再不来,他也坚持不住了。
“你身上没药了?”
夭锦渔问内伤较重的顾万里,他两个呆在圈外,居然有药不吃,别人不说,顾家兄妹身上向来药丸很足。
顾万里嗫嚅:“吃了一次,不小心被人抢了,连累了欧阳。”
顾千山也义愤填膺道:“这些人,先逼皇甫退出,又动手抢哥哥的药瓶,我们宁可不吃,也不能让人抢去,你很辛苦炼制的。”
“……”夭锦渔对这两个心眼实在的向来无奈,只道:“哪个抢的?”
顾千山立时在一群鬼哭狼嚎的人堆里寻找目标,眼睛一亮,指着一个一脸焦黑的少年道:“就是他!”
夭锦渔看过去,十几个少年男女,都被她的灵力烧灼得头如鸡窝,脸若黑炭。
一眼看过去,连男女都得从衣服样式上分,也难为顾千山能一眼认出。
抬抬下巴,示意顾万里,“你去。”
顾万里向来指哪打打,立即上前,伸手到正抚脸呻/吟的焦黑少年眼前,“还给我。”
“什么?!”从头到脚的疼痛,让焦黑少年火冒三丈。
顾万里也不多话,颠颠手,“那瓶丹药。”
焦黑少年刚吃了大亏,抬头看了眼顾万里身后站着的夭锦渔,知道她不好惹,心里恨不得跳起来杀了她,却终是不敢。
忍气吞声,又咽不下那口郁气,拿出白色瓷瓶,对着顾万里脚下,狠狠摔过去,嘴里恶狠狠道:“还给你!”
‘啪’,瓷瓶落地而碎,几粒白色丹药叽里咕噜滚到四处。
这清脆的一声,让现场立时一片寂静。
顾千山本想冲过去,却被皇甫心拉住,对她轻轻摇头,示意她看夭锦渔。
夭锦渔没出声,只看着顾万里如何处理。
顾万里虽然实诚,却不是个懦弱的,不然也不会在齐国敢当街杀死西门鸣凤的侍卫。
盯着焦黑少年,道:“捡起来,一粒都不能少。”
“我已经还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焦黑的脸看不出颜色,语气咬牙启齿。
“捡起来,一粒都不能少。”重复。
“别欺人太甚!”咬牙启齿。
眼看顾万里还要继续重复,夭锦渔出声打断道:“两个选择,第一,捡起来,第二,一万金币,一粒。”
她开了口,现场没一个敢出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