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歹是我的王妃。”
看着儿子对自己王妃嫌恶的眼神,冷漠的语气,镇西王很无奈。
东方无敌冷冷道:“你的王妃,与我有什么关系。”
“你!”东方战磬猛地抬指,想怒斥一句,却在儿子阴冷的眼神里,又缓缓放了下来。
两年多,他别说主动来见自己,就是自己让人传话,他也是想不来就不来,父子间,从来就没有心平气和的时候。
今天这事,也是自己冲动了,镇西王自我检讨了一下。
挥挥手,指指身边的椅子,道:“坐,你也不小了,该说的事,我也该和你说说了。”
东方无敌撩了下眼皮,坐到最外面那张椅子上,无可有无道:“说吧。”
对他的态度,还算满意,镇西王道:“今天的事,若是确实如你们所说,就是带朋友来吃个早点也就罢了,若不是……”
镇西王顿了顿,以为东方无敌会接话,没想到,他愣是一个字不接。
不得已,镇西王继续道:“你已经十七了,再有不到三年就是弱冠,若是顺利,弱冠之后你就可以接替本王的位子,镇西王妃的位置,就算不是由帝君指婚,也不是夭家那样的家世配得上的……”
“说完了没有?”东方无敌站起身,不耐烦地打断他爹的话,道:“说完我走了。”
东方战磬立即就忘了刚刚的检讨,腾地起身,厉声大喝,“给老子站住!”
东方无敌站住了,却没回身,背着他爹,继续不耐烦:“有完没完。”
堂堂镇西王被气得,真是,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想挥老拳,又不知能不能挥过儿子。
忍了口气,自认苦口婆心地道:“刚我说的你记住没有?趁早打发了那个姓夭的,一个附属小国的小世家,一个没长开的黄毛丫头,再厉害能厉害哪去?能帮扶你什么?你记住自己的身份,你是镇西王世子,帝君的公主也配得!昨天启星的鸣凤公主过来拜访……”
东方无敌冷笑,霍地转身,再次打断他爹的话,“这是我自己的事,任何人,都没有权利的插手,包括你。”
“……逆子!”镇西王爷只觉胸口一股闷气,堵得他森森地想吐一口老血。
这么个身带反骨的东西,他当初怎么就瞎了眼,把世子位置传给了他!
但为了镇西府的将来,镇西王默默吞下那口老血。
好现象是起码他没转头就走,还有机会,“我们镇西府的情形你心里有数,将来,若没有强大的助力,唯一的结局就是被帝君吞并,你难道能眼睁睁看着整个镇西府覆灭?”
“嗤,”东方无敌从牙缝里嗤了一声,极其不屑道:“想必,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抛弃了母亲,不过,我想知道,陈家,算哪门子助力?”
“放肆!”镇西王厉声喝道,“长辈的事,岂有你置咀的权利!”
“彼此彼此,我的事,麻烦您也别置咀。”
“老子是为了谁!”镇西王抬手‘砰’的一声,把身边那张椅子一拳砸成粉,好歹泄了口火。
这就惹毛了?老头子养尊处优越养脾气越差。
东方无敌耸耸肩,突地发现夭二这动作真不错,形象地表达了他的心情——舒坦。
“您要知道,今天我来,是看在你是我父亲的份上,若是我不来,您也会在两年半,不,或许要四年半,锦渔才十三岁半,见到你大儿媳妇,未来的镇西王妃,就这么简单。”
这意思,你还挺给你爹面子的是吧?
东方战磬一个手抖,‘砰’,又一张椅子报废,“一个没长开的黄毛丫头,也能迷得你五迷三道!告诉你,没有老子的同意,那黄毛丫头一辈子都坐不上镇西王妃的位置!”
镇西王妃,你以为夭二会有多稀罕?
“您悠着点,这椅子可不便宜。”东方无敌火上浇油。
“放p!老子堂堂镇西王府连把椅子都赔不起吗?!”
嗤,东方无敌暗嗤一声,堂堂镇西王府金库,或许真的连夭二私房钱都比不上。
“别说做儿子的没提醒你,启星的人,还是少勾/搭的好,与虎谋皮出事了别找我。”好歹镇西府是他的老家,还是提醒老头子一句。
“老子觉得鸣凤公主很适合镇西王妃的位置,这次进神迹宫殿,你好好保护她。”
“原来你想休了陈心怡,好啊,我支持你,虽然西门鸣凤小了点,不过,我不介意她进门当继,继母的。”
镇西王爷呆愣半晌,才明白他儿子话里的意思。
本平息了的怒火,再次燎原,“胡说八道!你个孽子!气死老子了,今个不给你点教训,你就不知道厉害!”
镇西王爷只觉,自己若再忍下去,真他娘西皮的就成玄武神兽了。
抬手,一道凌厉的深紫色灵力,就从掌心击出,目标直指站在门口说风凉话的东方无敌。
虽然镇西王爷不知道儿子的实力,但两年前,这个反骨儿子,就敢以武宗巅峰挑衅他这个武尊。
今天,就算他抵不过自己武尊巅峰,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而且,当然他最好敌不过,直接把他揍老实了更好。
受伤吐血什么的,都是小事,只要不死,镇西府可是养了个高级药师的,自然会给他治好。
不过,所谓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大概说的就是此时的镇西王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