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明城身为太子,也身先士卒地下了崖底,亲自带人搜救。
想来,西门傲天很清楚国师和临王、朵雅美在密室里干什么,这才如此紧张。
夭锦渔和濮阳无双就站在凹槽处,看着下面的进展,两人都有同样的想法,最好那些人全都被压成饼。
可惜,事与愿违。
在傍晚日落时分,底下传来惊喜的报告声,“太子殿下,在这里!找到临王殿下和贵客了!”
西门明城探了下昏迷两人的呼吸,仰头大声道:“父皇,母后,临王叔和朵大公主无恙!”
一直等到现在的西门傲天松了口气,道:“很好!让人小心送上来,立即回宫传御医诊治。”
近百米的崖底,下去容易上来难,递送两个深度昏迷的人更难。
折腾半个时辰,两个人被绳索拽了上去。
然后,西门傲天帝后二人,就带着两个重伤人员起驾回帝宫,留下西门明城依然在搜救——
他爹偷偷告诉他,为了咱帝国的安稳,必须要找到那个隐世家族的少年,最好是死的。
酉时末,天色已暗的时候,西门鸣凤也呆不住了。
她本就是强撑着上山来的,吃再好的丹药,因失窃冲击肺腑的心火也没降下去。
若不是为了身边这人,她根本来都不会来,一座破破烂烂的庙塌了而已,她一点都不关心。
可是,她这么为他,他却对她爱答不理。
她说十句话,他连一句都应不上。
想不顾身份靠近他,他那双美丽眸子里,射出的寒光比天气更冷三分。
转念再一想,他对女子如此冷漠,如此寡言少语,也算好事,起码他还肯和她站在一起。
整个下午,心思转来转去,一会儿觉得好,一会儿觉得不好,没个着落处。
站在寒风阵阵的崖边,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此时方知,情之一字,折磨煞人。
身边颂皇后亲自安排的侍女,眼见大公主脸色阵红阵白,纤弱的身子也摇摆不定,恐生意外。
赶紧道:“大公主,天色已晚,此地有太子在,奴伺候您回府休息吧。”
西门鸣凤只觉自己嗓子火烧火燎,眼前也阵阵发晕。
但对面心上人,必须保持高贵淡雅,对东方无敌浅笑道:“世子,天色确实不早,咱们先回府用晚膳,若是不放心,待明早,我们再来。”
这话几个意思?下面的夭锦渔竖着耳朵听上面的动静,她敢保证东方无敌不会答应。
可是,她保证错了,人东方世子答应了,只听那喑哑的声音道:“好。”
一个字,让西门鸣凤飘然喜悦,让夭二小姐心浮气躁。
看热闹的人早在天黑前就跑光了,西门鸣凤和东方无敌一走,上面就安静下来。
“这个人,是谁?”濮阳无双突地把一张粉嫩的小脸蛋凑了过来,近的她能看到他脸上细细的绒毛。
夭锦渔立即把脑袋往后面泥墙上拱了拱,费力地抬手把那小脸蛋给戳到一边,道:“上去再说。”
濮阳无双转转眼珠子,觉得她说的对,抬手比划了两下,打开了结界。
夭锦渔摁住他,先看了看下面的西门明城,百十来人正挑着采光石搜救,根本无人注意头顶。
她先纵身跃到那石梁上,扫一眼周围,安静得只有风过丛林的声音。
然后才招呼下面等着的美少年,两人一前一后,安全站到了那个神庙前的小广场上。
呃,借着刚刚升起朦胧的月光,夭锦渔终于相信神庙倒塌不是谣言。
看着唯二的两根柱子,后面整片全成了黑黝黝的无底坑,忍不住汗了一下。
暗自念叨了一句:呀米豆腐,伦家不是有意的,诸神佛在天有灵,原谅则个。
“你真的很能干!”
濮阳无双活泼地跑到柱子前看看,又跑到崖边瞅瞅,回头真诚地表扬夭锦渔,若没有她凭空杀出来,他即使能脱身,也闹不出这么大动静。
“这是意外,你现在可以赶紧回家了。”夭锦渔板着脸,企图让这拖后腿的小子自动消失。
她白逛一趟神庙,不但没去成小朱家,传说中的碎片也没遇到。
这还有两根柱子,她考虑待会也给放倒,既然整座庙都塌了,留两根柱子多不整齐,对吧。
然后让她‘惊喜’的事就发生了。
第一个‘惊喜’是,濮阳无双突然发癫,猛地抱住她手臂,整个人都挨到她身上,撒娇道:“人家不要走,人家要和锦渔妹妹在一起……”
然后第二个‘惊喜’就来了,一个阴森森的嘶哑嗓音乍然响起,“你在作甚?锦渔妹妹?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