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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弦就叫八角服侍自己起来。八角才走几步,谢冕的声音忽然响起:“你先出去。”

八角一愣,看向朱弦。朱弦惊讶地看向谢冕,谢冕懒洋洋地倚在门口,唇边噙着淡淡的笑意看向她,笑意却未达眼底,凤目深邃,神色不容拒绝。

朱弦对八角微微点了下头,八角会意,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八角一出去,朱弦立刻没好气了,斜倚床头漫不经心地对谢冕道:“五爷可是有事?”

谢冕没有做声,一步步向她走近。

朱弦心头微凛,总觉得这时候的谢冕面上虽含着笑,却有一种危险的感觉。她下意识地捞过一边的外衣披上,想要下床。她现在这个姿势实在太弱势了。

已经来不及。下一瞬,黑影压顶,仿佛是瞬息出现,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忽然伸过来。她微一犹豫,没有闪避,任他握住她纤细的手腕,男子清冽又灼热的气息顿时充斥呼吸。

他靠得太近了,黑而直的发丝随着他低头的动作落在她的脖颈处,又刺又痒。朱弦的身体僵硬了一瞬又放松开来,心神全被他奇怪的动作吸引。

他抓住她腕,将她绯色寝衣的袖子一寸寸上卷,露出她如凝脂,如丝缎柔滑的手腕。温热而粗糙的指腹偶尔碰触到她的肌肤,带来奇怪而危险的感觉。

他的目光落在她雪白的腕上。

作者有话要说:  抱抱暖心的小天使们\\( ̄︶ ̄*\\))

ps:文章首点低得让人泪目,作者君一直在反省是不是文名和文案不够吸引人,想改,大家觉得呢?

第14章 玉坠

她的肌肤极美,几乎看不出毛孔,是一种近乎透明的白,淡青色的血脉蜿蜒于雪肤之下,愈衬得她皓腕如玉,毫无瑕疵。皓腕尽头,则是纤巧的掌与宛若削葱根的纤纤玉指。

无一处不美。

他放下她的腕,又抓起她另一只手,重复刚刚的动作。

他在做什么?朱弦的眉尖微不可见地一蹙:看上去倒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下一刻,她的身子微微一抖,因谢冕的手已落到她的脖颈下扣得严严实实的寝衣扣上,微微一动。

衣扣在他灵巧的指尖散开,露出她修长优美的玉颈以及玉颈下形状漂亮的锁骨与一大片雪肤,再往下还能隐隐看到樱草色的肚兜裹着的一片高耸。

美人娇软,活色生香。

谢冕只看了一眼,没有见到自己想找的东西,立刻将目光移开,抓住她两片衣襟要重新把扣扣上。

他的手指还没来得及动作,一只柔软、纤长、玉白的手轻轻按住了他的手,稍稍用力,他的掌心就直接落到了那片雪腻的肌肤上,柔软、芬芳、光滑。

“五爷,”他听到新婚妻子带笑的声音响起,“半途而废可不是好习惯。”他看向她,见她衣衫半散,乌发蓬松,灿若朝霞的面容上,美目流波,挑衅地看着他,一点红唇娇艳无伦,当真称得上勾魂摄魄,颠倒众生。

他的目光骤然幽深,忽然手下发力,重重将她推倒。

她顺着他的气力倒下,躺在大红的床铺上,乌发红唇、雪肤绯衣,对着他粲然而笑,眉眼生媚。

真真是个尤物!谢冕心跳骤快,呼吸略重,蓦地俯下身去,一手掐住她如柳条般柔软的腰肢,微凉的唇贴近她白嫩的耳垂,似触非触,暧昧开口道:“娘子究竟意欲何为?”另一只手虚虚沿着她身体的轮廓,从她脸畔掠过,在床铺上摸索。

朱弦身子微颤。身周全是因他的靠近带来的压迫感,耳边是他略有些不稳的呼吸声。热热的气息随着他的语声钻入她的耳中,痒得她打了个哆嗦。

血液轰鸣着向耳畔奔流,她全身每一处都在叫嚣着不适,却不愿认输,不甘示弱地将手抵上他,探入他的衣襟,抚触他丝绒般的肌肤。

谢冕身子一颤,咬牙将她的手拉出,忽地直起身来,手中多了一物。

热意退去,暧昧的气氛瞬间消散,他垂眸看了自己手中之物一眼,目光沉沉,不知在想什么,半晌,似笑非笑地开口道:“娘子以后若想要我的东西,只管开口,不告而取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朱弦一怔,这才看清,不知什么时候,那枚玉坠已经落入他的手中。

等她略略回神,后知后觉地想明白谢冕的话意,顿时勃然大怒。他话中之意是指责她偷拿了他的东西,刚刚那一番奇怪的作为原来是为了搜玉坠。

谢冕见她脸色通红,不再多说,转身欲走。

身后传来朱弦冷冷的声音:“站住!”

谢冕回身,见朱弦已坐了起来,红红的面颊上,一对乌黑璀璨的明眸亮得惊人,仿佛有火焰在灼灼燃烧。一把乌黑的长发绕过脖颈,散落在绯色的寝衣上,乌发红衣下,高耸的胸脯不住起伏,显然气得不轻。

谢冕勾唇,笑容懒散,漫不经心地开口道:“娘子还有何吩咐?”

朱弦冷冷道:“我还要问你呢,昨夜你明明将这玉坠收好了,为什么今日它还会出现在这里?堂堂谢五公子难道连个贴身之物都收不好?”

谢冕忍不住笑了:他这个娘子,自从和他打过一架后,在他面前就再也懒得维持在别人面前的那种乖巧贤淑的形象了。她是觉得,反正已经暴露了,再在自己面前装模作样也没用了吗?

玉坠之事,他其实心里也奇怪:朱弦身手是好,可再好也逊他一筹,不至于能从他身上拿东西而不被自己发现。这枚玉坠昨夜意外裂开后他就妥善收好了,丢得委实莫名其妙。

在朱弦这里发现玉坠,他也只是随口点一句,无意追究下去,没想到朱弦却因他一句话炸毛了。

不过她说的也有道理,既然玉坠能莫名其妙从他那里丢失,那么莫名其妙出现在她这里也是有可能的。他想了想,致歉道:“是我的错,不该随意怀疑娘子。我向娘子赔罪。”他并没有证据,确实不该随口就把自己的怀疑说出来。

朱弦道:“五爷这样红口白牙地冤枉了人,就这样轻轻一句揭过了?”

谢冕不在意地笑道:“娘子贤淑大方,总不会揪着为夫这点错处不放吧。”

贤淑,贤淑顶什么用!朱弦不语,对着他招了招手。

谢冕挑眉。

朱弦又招了招手。

谢冕走回她身边,却不防朱弦出手如电,迅速揪住他腰侧的软肉使劲一拧。

谢冕身形稍稍一动,又止住,任她施力。神情因她的动作微微扭曲:这疼的,她可真会找地方!等她力弱了下去,这才柔声问道:“心里可好受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