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1 / 2)

周夫人目中流露出一丝讽意:“是人就有贪念,有贪念就能被人利用。比起做你的妾,当然是做世子的妾前途更加光明。”

谢冕道:“他会认账?”

周夫人笑道:“我们自然有让他不得不认账的法子。”

谢冕面上现出讥讽的笑意:“那他君子如玉,白璧无瑕的名声可就全都毁了。”

周夫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难道这样你不开心吗?”

“开心,我当然开心。不过……”谢冕话锋一转,叹道:“他这些年虽然对不起很多人,但从来没有对不起你过。甚至如果不是他,你根本活不到现在,可你待他还是如此狠心。你就从来没有软下心肠的时候吗?”

周夫人嫣然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他待我好?他不过是想满足自己的私欲罢了。何况,活着又有什么意思?他既然要强留下我,就须有付出相应代价的觉悟。”

谢冕便没有再说下去,只道:“既然如此,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

周夫人道:“你放心。如果以后还有这样的事,欢迎你再找我合作。”

谢冕冷冷道:“不必,希望我们以后再不要相见。”今天若不是她能最快告诉他朱弦的下落,他也不会和她合作。

周夫人微笑道:“我们不见无妨,只要你媳妇有时间来我这里坐坐便好。”

谢冕脸色骤变:“你休要打她的主意。”

周夫人笑道:“何必我推波助澜?经过今日这一遭,以晟儿的脾性,只怕千方百计也要把她弄到手。他呀,越是难以得手之物越是心心念念。今后,你有的麻烦。”说到后来,她明若秋水的眼眸中又流露出淡淡的嘲讽之意。

谢冕正要说什么,神情忽然一僵。却是怀中的朱弦不满足于现在的姿势,伸手一扯,将他的衣襟都扯散了。偏偏他的手抱着她,腾不出手去阻止她,只能感觉到他的衣襟被她越扯越开,若不是有斗篷遮着,简直就无法收场。

他不由暗暗咬牙,今后且不论,他现在抱着的就是一个大大的麻烦。

周夫人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你媳妇都这样了,你确定还要继续在这里和我磨嘴皮子吗?还是你自己搞不定,想留在这儿希望你大哥帮你解决问题?”

谢冕顿时面沉如水,察觉到怀中的朱弦越发不安分,他暗暗磨牙,顾不得再警告周夫人,带着朱弦迅速离开了。

敬伯府中春宴兀自热闹,谁也没有留意,一辆不起眼的黑漆平头马车停在敬伯府后墙根下,待主人进了车后,很快悄悄驶离。

马车外表虽不起眼,里面却布置得极为舒适,漳绒垫子,绣花软枕,花梨木的小方几上摆着各式各样的点心。只可惜,此时坐车的两人谁也无心享用。

一进马车,谢冕就试图把朱弦安置在车凳上,哪知她柔软的双臂紧紧缠着他,怎么都不肯松开,非但如此,探入他衣襟中的手儿越发不安分,已经不满足于摩挲,开始揉捏起来。

谢冕倒吸一口凉气,用力拉开她手,将她按躺在凳上,欲要抽身。她离了他宽阔的胸膛,焦躁起来,双手紧紧抱住他的手,小脸胡乱地摩擦着,喃喃道:“鱼郎,鱼郎,别走,我好热。”

想到她刚刚对谢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谢冕的脸更黑了,欲要推开她。她急了,一口咬上他的手臂,丁香小舌毫无章法地舔舐着。

软软的舌带来酥/痒之感,如电流迅速流遍全身。谢冕浑身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僵在那里,推开她也不是,任由她也不是。她却渐渐不满足起来,拉着他手,去触碰她弧度惊人的高耸绵软之处。

他手指触碰到那销魂之处,如遭火灼,下意识地往后一缩,她不满地哼唧了声,抬起身追逐过来。没有捉到他手,索性一把抱住他腰,脸儿直接贴上了他的小腹,胡乱拱动着。

这动作,实在是……谢冕身子僵住,呼吸陡然粗重起来。他克制住自己的心猿意马想要再次拉开她,她哪里肯,紧紧地如藤蔓般缠绕着他,热情如火。

他不由苦笑,她此时被药物作用,神智全无,他怎可能敌得过她的决心?何况,这滋味委实销魂。

她的动作越发大胆,玉手稍一用力,他的外袍顿时从腰间裂开,分为两半。清脆的裂帛声让她稍稍抬头,仿佛有些茫然,随即喃喃道:“不对,是我热,我拉你的衣服做什么?”抬头,眼波含媚,红唇轻启地抱怨道:“鱼郎,你刚刚不是答应帮我脱的吗?”

谢冕见她脸若芙蓉,目若春波,本是心旌动荡,待听到她那句话,脸色顿时不好起来:她还敢说!揪着别人错认为他,若不是他及时赶来,她是不是就要和别人共效于飞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叮,醋溜鱼郎上线^_^

感谢小天使“怀谷”,“未亡人”,“”灌溉营养液,(づ ̄ 3 ̄)づ

第80章 圆房

谢冕心里酸得厉害, 她却浑然不觉他的怒气与醋意,松开他,展开双臂粲然笑道:“你快来帮我。”见他久久不动,她眨了眨眼, 忽然啪哒啪哒地开始掉眼泪, “你是嫌弃我吗?”

谢冕大为头痛, 她中的不是媚药吗,怎么连情绪都波动得这么厉害?他扶额道:“没有的事。”

朱弦眼泪汪汪地道:“那你为什么避我如洪水猛兽?新婚夜便那么羞辱我,你就那么讨厌我?”

美人娇泣,如海棠含露, 分外动人。谢冕觉得心都被她哭得疼痛起来,只觉自己该死之极, 柔声对她道:“我怎么会讨厌你?在这世上,我最喜爱的人便是念念了。”

“真的?”她眨巴着眼睛问。

“千真万确。”他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她看。

“那你为什么不愿和我亲近?”她皱着眉,思索片刻,恍然大悟, “我差点忘了,我的鱼郎有隐疾,不能和我圆房。”

谢冕一颗心被她弄得忽上忽下的,一时因她的哭泣心痛难忍,一时听到“我的鱼郎”四个字心甜如蜜, 一时又黑了脸,谁告诉她说他有隐疾的?他明明是因她教他的内功心法……

她说完那句话却好似清醒了几分,猛地向后退了些, 急声道:“有没有冷茶?让我喝些,或者用冷水浇我,许是有用。”

他倒了一杯冷茶给她,她就着他手咕嘟嘟一口喝尽,晃了晃脑袋,脸上红晕稍稍褪去,定定地看了他片刻,露出笑容:“鱼郎。”

听声音倒像是清醒了,但愿能撑到见到郑先生。他松了一口气,柔声问道:“要不要再喝一杯?”

她摇了摇头:“太凉了,喝得难受。”

他顿时心疼起来:“我再倒杯热茶给你?”转身去取热茶。手还未碰到茶壶,一个柔软的身躯忽然从后面扑上,搂住他的脖颈,整个人都贴上了他。她芳香的气息袭来,柔软的唇直接印在他的耳下,吐气如兰地道,“我不想吃茶,想吃你。”

“轰”一下,仿佛有什么因她这句话一下子点燃,瞬间流经四肢百骸,奔涌到某一处去,谢冕一动都不敢动,只怕自己一回身就要把她扑倒。

“念念……”他咬牙,声音喑哑而克制,“你中了媚药,我带你去看大夫。”

她疑惑地问:“大夫会被郎君更可口吗?”

这小混蛋!欲/火夹杂着怒火冲突而起,他再忍不住,猛地回身将她掀翻,按倒在车凳上。她眼波氤氲,言笑生媚,含情脉脉地喊了声:“郎君。”双腿抬起,欲缠绕上他劲瘦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