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被他这番话所震,现在才明白,搞半天淮安王只是意外撞进了他们两个人之间,阴差阳错而已。
周鸿身为东南水军营的少将军,以他的人品,倒不必因此撒谎。
万分庆幸的是,淮安王此刻不在眼前,不然看到这两个人相处的样子,以他那跋扈的性子,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叶芷青也不管郭嘉想明白没,拉着周鸿就进了屋子,留下他们三个人面面相窥,只能认命的开始干活。
两个人进了屋子,周鸿就将人搂在怀里,急不可耐的亲吻了上去,恨不得把眼前的人装在自己怀里,随身不离。
外面有人守着,这还是两个人自从苏州突围之后最亲密的时刻,周鸿还当着郭嘉的面袒露心声,这让叶芷青十分惊喜,用了很大的力气去回抱他,并且笨拙的回应他。
彼此都十分珍惜这短短的相处时光,恨不得时间变的慢些再慢些,好让他们有更多的时间能够多相拥一刻。
还是周鸿心系战事,等到平息了呼吸之后,叮嘱她:“总攻的时间就在最近,到时候会有信号升空,你只要再多拖延几日,咱们就能离开容山岛了。”他最近几日跟着巡逻,把容山岛的大致环境摸了个七七八八。
张九山倒是派了倭兵与他们结队子巡逻,周鸿也看出来了,这是派了人在监视他们。私下回营,他已经向众苏州壮丁密令,无论如何要小心行事,千万不能让倭兵抓到把柄。
他进入倭兵营没多久,就被苏州青壮们奉为头领,特别是早先进去的卫央与郭嘉都以他马首是瞻,虽不知他的真实身份,却知道他恐怕来历不凡。
乌莽在酒馆里喝的半醉,听得两名倭兵讲起叶芷青在码头上使唤他们的模样:“那姓叶的小白脸真是太可恶了,仗着自己医术好,把我们弟兄呼来喝去,都不当一回事。就连九爷都不曾对兄弟们用这副口气说过话,他算什么东西?”
另外一个得意的笑:“哈哈哈哈,那姓叶的生的小模样倒是很勾人,等到孙将军把他拉上床好好收拾一顿,看他还能怎么横?”
乌莽心道:你俩个蠢蛋眼瞎!叶大夫明明是个美貌姑娘,你们居然还当她是个小白脸。孙将军可不好女色,你们恐怕不能如愿以偿了!
他却不曾想过,若不是孙狐强撕了叶芷青的衣服,整个容山岛的人就没有发现她是女儿家的。这岂不是说大家都是蠢蛋瞎子。
这两人喝到高兴处,不管不顾的聊起来:“这倒是!但凡是个有血性的男人,我就不相信能够屈居人下。咱们到时候只消看热闹就好了。”
“说起来,难道苏州男人都是这般没血性的,咱们找借口溜了,那俩苏州兵倒是老实,果真乖乖听她使唤,留在那里干活,也不知道要干到啥时候?”
乌莽总觉得哪里不对,听他们聊了一会之后,才猛然间想起来,这俩蠢货身负监督苏州兵的责任,竟然把那两苏州兵跟叶大夫丢在了一起,若是他们密谋些什么,恐怕谁也不知道。
他猛的坐了起来,那两倭兵还拉他:“乌护卫再喝两杯,这时候回去有什么趣味,又没女人等着给你暖被窝。”
乌莽对张九山忠心耿耿,在这两倭兵腿上各自踹了一脚:“蠢货,早说了让你们盯着苏州兵,别让他们传递消息,你们怎么放任他们在一处?”
那两人平日就是浑浑噩噩的性子,根本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会又带了酒意,强辩道:“乌护卫怕什么?咱们容山岛连只蚊子也飞不进来,进来的飞不出去,怕什么?他们还能传递什么消息?”
“要是真有大事,看九爷不砍了你两个的脑袋!”乌莽丢下这两个倭兵,往张九山府上跑了过去。
他过去的时候,张九山正在吃饭,拉着旁边侍候的美婢动手动脚,似乎准备泄火的样子,乌莽头都没敢抬,将两名倭兵失职,丢下两名苏州兵跟叶大夫在东楼医馆的事情讲了,建议张九山一起过去瞧瞧。
张九山虽然在得知叶大夫是女子之后,对她的疑虑全消,可也不表示能百分百信任她,没有丝毫的怀疑。
他听得乌莽前来禀报之事,饭也不吃了,带了一队护卫往东楼医馆赶过去。
东楼医馆离他的住处不远,半刻钟的功夫就到了,一脚踹开竹门,但见院子里摆着一堆海产,看起来是被打理过的,几个空渔篓子就放置在墙角,而叶芷青挑选的两名护卫正在翻翻捡捡院子里晾晒的其余草药,还能听到叶芷青在屋子里不耐烦的吩咐:“你们别偷懒,勤快翻晒,要是发现一个霉点,我可不饶你们啊!”
其中一个年纪小些的护卫朝房里喊了一嗓子:“叶大夫,九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