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己不得已,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退出,得罪很大可能会成为未来大哥的那个人,未来还怎么混下去?恒电还怎么活下去?
继续,拖着,拖着,拖着,也许就像博哥说的一样,永远离不开了,就像不敢砍人的古惑仔必定打杂一样。
还有什么办法?
入伙?砍一刀?
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疯狂的砍,狠狠的砍,积累财富,然后逃出国,避过未来的海啸?
孙博啊孙博,你为什么要引导我想这些!
“要面对的。”博哥毫无负罪感,“逸夫,早晚要面对的,其实你一直知道,你只是逃,觉得自己能避过去。”
“否则呢?”张逸夫有些疯癫的大笑道,“闹革.命?”
“小点声。”
张逸夫黯然摇了摇头:“袁铁志之后,我就不想这些事了,想也没用,这不是一个人的意志可以改变的事情,是一个大的氛围,大的趋势,一个人反抗,永远是螳臂挡车。”
“你啊……”博哥指着张逸夫摆了摆手,“也太悲观了,就不知道世间总有正道在么?”
“世间总有正道在?”张逸夫再次大笑道,“博哥,这话可轮不到你说。”
“我什么场面没见过?我就告诉你,你所谓的趋势,氛围,确实存在,但不可能所有人都是这样的,这世界什么人都需要,什么人都要有,老天会考虑安排的。”
“老天?”
“行,我具体点,领导人行了吧?”
“……这具体过头了吧?”
“呵呵。”博哥说着,打开手包,拿出了一张报纸,“坤明晚报,热乎着的,看头版。”
张逸夫扫视一圈,虽然有些预料,但依然唏嘘。
现任辞职,贾姥爷扶正。
三溪工程通过决议,虽然有不少弃权票,但还是通过了。
双响炮不绝于耳。
“黄厉害,能有贾厉害了?”博哥拍了拍报纸,“黄就算贪,贾会贪?”
“不会,完全没任何必要和理由。”张逸夫追问道,“怎么这么快?为什么现任会辞职?”
“这说不清楚,也是自己作的,都说是政见上跟组织决议有冲突,多次公开支持资本主义那一套,反正踩线了,只是谁也没想到这么快就下来了。”博哥也略显惊讶地叹道,“我也一直觉得,反正前任也快到年头了,贾再等两年就是了,没想到,今年迈了这么大一步。所以说,你真想做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你就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闷声偷偷干,越叫唤的,死得越快,越看着普普通通循规蹈矩的,藏的越他.妈深,越能成事。”
“这下要地震了。”张逸夫已经来不及纠结于之前的事情,不得不想想后面的事情,现在部里面支持中央放权独立管理的那一派人,怕是终于要扛不住了。
所以说自己回蓟京指日可待。
等等……
黄正辉,又一次拦在了这里。
“我觉得吧,你实在不行,就这条路了。”博哥再次点了点报纸。
“嗯,还是得靠她啊……”
“叫你大姐帮忙吧。”
“也只有这样了。”张逸夫一仰头,把碗里的米线汤喝去了一半,“黄的事,我依然当不知道,就看大姐这次罩不罩我了。”
“所以说,事情都是相对的。”博哥笑道,“你看,黑.帮评定一个人值不值得信任,是看他敢不敢杀人;我党就不一样了,看的是你的精神觉悟!”
“二者如果在一定程度上重合了呢?”
“不会。”博哥一口否定,“这二者没有交集,只是这里面偶尔有些人,会重合。”
“我今儿怎么觉得你三观,就这么正啊!”张逸夫感叹道。
“那是,我是美酒腹中过,佛祖心中留。”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