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不着急,我还在鄂北上班呢反正。”
夏母摇了摇头,她太清楚每天要面对的夏家人了,急也没用,最后也只好给张逸夫夹一个饺子:“你多吃这个,羊肉大葱,小雪不吃。”
当晚,张逸夫在夏雪家多留了一会儿,夏母早早去睡,留二人在客厅看电视。
张逸夫忽然想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
结不结婚,何时结婚,自己其实也是无所谓的,反正不亏,可有一件事,却绕不开婚姻。
“你不会不打算要孩子吧?”张逸夫突然问道。
“我不会打算要孩子吧?”夏雪惊讶反问。
麻烦了……
“我一开始无所谓,可现在的局面……”张逸夫比划道,“我创造了这么多财富,总得有个人来享受吧?”
“你自己享受还不够么?”
“享受不完的。”
“别扯了,你还欠着银行几千万呢。”
“你这不抬杠么?”张逸夫坚定地说道,“孩子,真得要。”
“过两年再说吧。”夏雪嗑着瓜子看着电视,“还不知道将来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我知道,挺好的,中华复兴,特别幸福。”
“你又知道了?”
“不是,夏雪,这个问题咱们得严肃的谈,我很严肃。”张逸夫双手搭在夏雪肩上正色道,“你今年也27了,岁数大了再生会很麻烦。”
“你怎么……”夏雪有些惊恐地问道,“突然变得这么老。”
“严肃一点。”张逸夫依然正色,“你们不是也要扩大在北京的部门么,找机会调回来。”
“不可能,三溪投产之前,我不可能走的。”
“那还得七八年!你疯啦?”
“你才疯了。你之前从来没说过生孩子的事,也没表达对我在怡昌工作的意见,怎么今天突然这样了?”
张逸夫无奈地拍了下脑袋,他知道,再聊下去就要大吵了。
“你就不能向我妥协一次,在关键的事情上,常规一次?”张逸夫放缓语速说道,“生孩子这件事,是不能错过的,错过就没有了。”
“女人在绝经之前都有生育能力。”
“这不是科学的事情。”
“那还是哲学的事情了?”
“我不吵,不吵。”张逸夫喘着粗气摆手道,“那我说一种极端的情况,我为了有孩子,和另一个女人合法结婚,生子,这你能接受么?”
“能啊,有什么不能?”
“那咱们算什么?”
“情人?红尘知己?”
“你乐在其中?”
“我并不反对。”夏雪也正色起来,“我们才刚刚获得自由不久,你偏偏要把自己再拘束起来?我们享受的是彼此在一起心灵乃至肉体上的快乐与交融,你偏偏要变成相夫教子柴米油盐的市井么?”
“那你母亲一生是怎么过的?”张逸夫压低声音指着卧室道。
“那是她的选择,我也该有我的选择。”
“小姐,自由,是不是要有一个度量。”
“我不认为是否结婚,是否生孩子,是对‘自由’的过度诠释。”
“你这嘴啊。”张逸夫苦恼摇头,“如果你爸在,用传统思想一压,你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就是我欣赏你的原因啊。”夏雪反倒笑道,“你从来都是客观,自由的,不把禁锢性的东西强加于人。”
张逸夫哭笑不得,最后只得长叹一口气靠在沙发上:“我是认真的,我真的在计划生孩子的事情,等不了太久的。”
“嗯,别提这些了,看电视吧,马上要敲钟了,又是新的一轮,马上鼠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