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咬了？”男医生皱了下眉头，“什么蛇。”

“就是……一条身上五颜六色的，我们从来没见过的毒蛇。”那壮汉也不知道是什么蛇，被问得结结巴巴。

“五步蛇。”

人群里传出一个声音。

“谁？”男医生抬起头四处寻找。

“他是被五步蛇咬的。”吴爽从人群中走出来，他一眼就断定这个老头是被五步蛇咬伤，在这老头的小腿上有个浅浅的齿印，被咬的地方渗着青色的血，而不是黑色，这就是被五步蛇咬的特征。

不过幸好是五步蛇，所以这个老头现在还侥幸保了一条命，要是换成七步蛇，恐怕这老头十分钟之内就会挂。

“行了。”男医生不耐烦的一摆手，“闲杂人等先出去，不要耽误我治病。”

说完就对壮汉说，“去收费处交钱吧。”

“多少钱。”那壮汉连忙从裤兜里翻出一个脏兮兮的布包，里面装满了五毛、一元的钱。

“两千。”

“多少？”那壮汉惊得一哆嗦。

“两千块！”男医生不耐烦起来，“赶紧的，我还要让护士准备抗蛇毒血清。”

“能，能少点不。”壮汉试着讲价，愁眉苦脸的说，“俺们没带多少钱啊。”

男医生转过身，一脸蔑视的瞟着那壮汉，“你知道抗毒血清多少钱一支？输液不要钱？治病不要钱？”

“这……”壮汉一看就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望着周围的几个老老小小说不出话。

“大夫，少点吧，俺们都是农民，全部凑起来也只有几百块啊。”一个老农民走上前说道，“要不，我们先交几百，剩下的再补上？”

“不行，这是规矩。”男医生冷冰冰的扔下一句，“不交钱，就不能治病。”

“他，他中毒了，快死了啊。”老农民满脸恳求，“大夫，你就行行好，赶紧给他治吧，这可是俺们村的大人物，不能出事儿啊。”

“再大的人物，来到医院也得交钱。”男医生嘲讽的说，“这里是城市，不是你们乡下！你以为这里是乡卫生所？”

老农民被他讽刺得嘴巴嚅动，呆呆的看着他说不出半个字。

“治这种毒不要钱。”忽然从人群里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

老农民惊喜的抬起头，“不要钱？”

“谁，是谁捣乱？”男医生气极败坏的吼道，一看竟然又是刚才说话的那小子，立刻骂道，“不懂不要瞎掺和，边去。”

吴爽抱着胳膊，慢悠悠的走进急诊室，盯着那个男医生说，“我说，治这种蛇毒不要钱。”

“胡说八道，治蛇毒不要钱，器材不要钱？”男医生黑着脸说，“你别来这捣乱，给我滚出去。”

老农民却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冲到吴爽面前恳求，“大兄弟，您就给瞧瞧吧，我们全村人都感激你。”

“我告诉你，人命关天的事，你少在这里装好人。”男医生厉声说。

吴爽看也不看，直接拎起他的衣领，‘呼’的一下就朝急诊室外面扔去，然后对刘刀说了一声，‘看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