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胡方随看着胡方知,要怎么做,还要看胡方知的意思。
胡方知皱眉深思,片刻过后,神色凝重地对胡方随说道:“这件事不要传出去,尤其不能告诉你嫂子。知道吗?”
胡方随点头,“大哥放心,我知道轻重,肯定不会说出去。”
胡方知的神情缓和了一点。他看着李思行,“李道长,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接下来,我们胡家要怎么做?要不要派人去找这个夺运者?”
李思行肯定地点头,“以我的推断,找到这位夺运者,就能找到下巫术的人。反之一样,找到下巫术的人,应该就能找到夺运者。找到人之后,我的意见是杀之而后快。斩草除根,不留任何后患。”
胡方知蹙眉,反问:“真要做到这种程度?”
李思行略有不满,然后极为严肃的说道:“我们修道之人,理应秉持正气,行事堂堂正正。对于走歪门邪道的人,按照玄门规矩,见之可杀。如今规矩有所松懈,但是今早的事情,确实有人利用巫术杀人。这种情况,玄门任何人见之必杀。其次,巫氏行事很辣,一次不成,之后肯定会卷土重来,请胡州长不要心存侥幸。”
胡方知点头,“李道长说的对,巫氏的确该杀。可是那位夺运者,难道也必须除掉?”
李思行冷笑一声,不客气地说道:“胡州长想要留着那位夺运者,我肯定不会阻拦。只是等胡家家破人亡的时候,胡州长也别来找我们。”
“大哥,你就听李道长的吧!”
胡方随劝说:“就算那个夺运者真的是你和大嫂的孩子,可是这仅仅是血液上的关系。感情上,你们没有任何关系。而且他恨胡仁,恨胡家所有人。所以他才敢夺走胡仁的气运。
今天他敢对胡仁动手,明天他就敢杀人。这种人谁都不相信,只相信自己。他也不会真心认你们。他唯一想要的,就是夺走胡家的一切。”
胡方知低着头,沉默。
胡方随说的他都懂,而且比任何人都要想得多。
但是,他才是做决定的人。也就意味着,他才是承受压力的那个人。
云深见状,忍不住说道:“胡州长,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个道理你比任何人都懂,之所以下不了决定,是因为你过不了你心里头那关。
你想珍惜这个‘孩子’,却没想过,这个‘孩子’肯不肯接受你的珍惜。
不如胡州长去问问胡仁,他是受害者,问问他会不会接纳一个试图杀死自己的弟弟。如果胡仁接受,那就当我在胡说八道。如果不接受,我希望胡州长能够尊重胡仁的意见。”
胡方知长叹一声,“你们说的对。这件事,是我一厢情愿。对方已经对胡家露出獠牙,我还在这里惺惺作态,妄想用血缘亲情感动对方,真是可笑。
罢了,就按照李到道长说的去做。方随,这件事你亲自操办,切忌不要走漏风声。一旦找到夺运者和巫氏族人,立即通知李道长。玄门的事情,还需要玄门手段来解决。”
胡方随点头,“大哥放心,我现在就派人搜寻整个石城。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将暗害我们胡家的罪魁祸首找出来。”
胡方知嘱咐道:“注意安全。如果有危险,就赶紧撤走。”
“大哥不用担心我。我身边有人保护,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