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云诏在说话。
云深竖起耳朵听了几句,云诏似乎是在打电话。
云深偷偷下床,走到阳台,听隔壁云诏的电话。
“……没有钱。妈妈的钱全在银行,没有妈妈的印章和授权,一分钱也取不出来。你们别为难我,我爸已经很不高兴了……太晚了,我要睡了。你们自己想办法吧。这么大的事情,你们不能指望我一个未成年……”
云深又悄悄回到卧房。
很明显,云诏是在和和他外公通电话。
云深替云诏叹了一声,摊上这样的一家亲戚,也是倒霉。
只是云诏受游安安影响太深,始终放不下游家人,这可不是好事情。
就像云深吃饭之前同云诏说的那句话,在云家人眼里,游家就是仇敌。
对待仇敌,怎么可能客气。
云诏的立场,有点歪了。
哐!
隔壁房间传来砸东西的动静。
云深蹙眉,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
云慎把她的房间安排在云诏隔壁,真是失策。
云深从床上坐起来,隔壁云诏不知道要折腾到几点钟。
云深拿起相机,去阳台拍照。
拍月亮,拍星空,拍昏黄的灯光,拍远处的路灯。
凡是能成一景的,全都拍下来。
至于隔壁云诏闹出来的动静,云深充耳不闻。
云诏跑到阳台抽烟。
烟刚点燃,云诏就发现了隔壁阳台的云深。
“你怎么在这?半夜不睡觉,你拿着相机做什么?”
云深回头瞥了眼云诏,对云诏小小年纪抽烟很不满,“这话应该是我来问你。半夜三更砸东西,你真当我是聋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