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太奇怪了。”朝臣们议论纷纷。
刘太后这事办的,往小了说是故意咒敬王世子、东平王去死;往大了说,做伯母的凭白无故说侄子被人杀了,其实侄子全须全尾的站在这儿,这事必有内情。
少帝神色仓惶的来了,“母后,皇叔,南浔王抓了三妹,抓了几位表妹,快去救她们啊。”
刘太后眉头微皱,“皇帝,注意你的言行。”
少帝六神无主,“朕的亲妹妹被抓了,还有几位表妹……对了母后,还有星辰……”
刘太后厉声喝道:“为什么会有星辰?”
少帝茫然无措,“星辰,星辰去找三妹妹玩耍,不幸遇着了……”
刘太后怒而拍案,“救人!不惜一切代价救人!”
刘太后震怒,而且被南浔王抓住的人里有三公主,敬王等人都很关心,一起到了荣华宫外。
荣华宫已被近卫重重包围了。
少帝和敬王关心三公主,命人向里面喊话,“你是皇室子弟,放下屠刀,总能饶你一命。”
命人喊过话之后,南浔王依次把三公主、荆鸿和刘恬适放了。
“妹妹。”少帝忙迎上去。
三公主泪流满面,“皇帝哥哥,大哥哥,二哥哥,二嫂在里面,快救她……”
扬景澄头晕目眩,扬景序眼疾手快抓住他,“弟弟,不许晕倒。”
扬景澄稳稳心神,“不会。”
拿开扬景序的手,低声问道:“你二嫂可还好?”
三公主双手掩面,“都是我害了她……”
荆鸿脸色苍白,“不,是我害了她。同是将门之女,东平王妃处变不惊,比我强了何止千倍万倍。”
刘恬适低声道:“东平王妃是为了救我们,才会自愿做了南浔王的人质……”
扬景澄忧心如焚,脸色如雪,“扬景烁,只要你放了我妻子,一切都好说。”
荣华宫内,陆姳洋洋自得,“怎么,我没说错吧?东平王是很在意我的。有我在,你就放心吧。南浔王,像今天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你可一定把握住了。揭穿少帝的身世,少帝挡不了你的路;敬王世子身体残疾,可以放在一边;东平王嘛,他为了我,会把一切都让给你的。”
南浔王历经艰险,到了这时,终于看到胜利的曙光,眼中光芒闪烁。
陆姳催促,“赶紧的,别耽误事儿。”
南浔王派人出去传话,谈条件,扬景澄满口答应。
敬王和刘太后异常愤怒,但敬王顾忌陆姳,刘太后顾忌刘星辰,谁也不敢不答应。
陆姳和刘星辰被绑在一起,南浔王推着这两个人出来,柏姈紧紧跟在一边,剑尖一直指着陆姳的咽侯。
“扬景烁,你有何话可说?”敬王看着眼前这一幕,气得鼻子险些冒烟。
扬景澄眼神焦灼,陆姳一直用目光安抚他。
南浔王朗声道:“其实本王并无恶意,只不过本王不这么做,便没有为自己申辩的机会了。敬王爷,诸位大人,本王有天大的冤枉,请诸位听我一言。”
南浔王怒指刘太后,“是太后命我在宫中设埋伏杀人的!太后只说那是刺客,我杀了人之后才知道是敬王世子、东平王,吓得魂飞魄散,不得不借用这种方法,来为自己申冤。”
“胡说!哀家为何要命令你在宫中设埋伏杀人,太荒谬了!”刘太后斥责。
南浔王言辞锋利,“因为你心里有鬼!你知道少帝不是先帝的骨血,所以你心怀鬼胎,要除去离皇位最近的敬王世子和东平王!”
众人皆惊。
好严重的指控。
虽然之前有人私下议论少帝是敬王的私生子,但那毕竟只是私下里说说,现在当着刘太后、敬王、诸大臣的面提及,这是公然挑衅了。
刘太后声色俱厉,“你竟敢有辱哀家的名声!来人,将这乱臣贼子……”
南浔王手中的剑抵在了刘星辰颈间。
刘太后的话戛然而止。
南浔王微微一笑,“刘太后,你再敢嚣张,我照着你女儿刘星辰的脖颈就是一剑,你怕是不怕?”
刘太后又是震惊又是愤怒又是惊恐,险些晕过去,“你,你血口喷人……”
扬景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什么秽乱宫庭,什么皇室血统,我统统不管,我也不关心。扬景烁,你把我妻子放了,我担保你可以安安生生说完你想说的话,没有人会阻止你。”
南浔王脸一板,“这般容易便想让我放人?”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扬景澄见陆姳被绑,痛彻心肺。
南浔王一字一字道:“除非你答应我,你永生永世不可觊觎皇位,永生永世不参与皇位的争夺。”
扬景澄毫不犹豫发下毒誓,“我扬景澄永生永世不觊觎皇位,永生永世不参与皇位之争,若违背此誓言,教我万箭穿心,不得好死。”
扬景澄不仅发下毒誓,更向在场所有的人声明,“不管陛下身世如何,总之我扬景澄永生永世不做皇帝,如果我说话不算话,你们一起唾弃我,世上所有的人都唾弃我。”
话说到了这个地步,扬景澄是不可能再觊觎皇位了。
南浔王满意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