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琏抱着林蕙走去侧间。
靠在胸口的女子衣领微微散开,隐隐露出淡青色的抹胸,他身体里的血液再次快速的流淌起来,让他的脸颊浮起一层红色。
林蕙也好不到哪里去,穿得少还这样被抱着能不尴尬吗?忍不住道:“可以了,放我下来。”
“急什么,我又不是没抱过你,”穆琏淡淡道,“阿葫,你好像变重了。”
“……”
因为最近不太出门的关系吗?林蕙轻咳声:“你管我重不重,快放我下来。”
“你没穿鞋子。”
林蕙:……
穆琏抱着她到了侧间,林蕙顺手把门关上,指指那边的椅子。
他把她放在椅子上,随即去浴桶里面舀水。
水声“滴滴答答”立刻响彻了整个屋子。
玩了会儿,他道:“把里衣换了。”
洗澡岂有不换的道理,林蕙把丫环早些备下的衣物拿在手中,低声道:“你不要看,不,你也换了,我们谁也不要转头。”
“好。”穆琏答应。
两个人各换各的。
对于穆琏的人品林蕙还是相信的,所以很快就换好了,把脏衣服放在一边。
“你好了吗?”
“嗯。”已经换上洁白中衣的穆琏走过来,再次把她抱起。
男子看着身材不是那么伟岸,可她在他怀里却显得十分娇小,林蕙用说话来转移那种不自在:“父皇以后应该不会再拿这件事为难你了吧?”
“是。”穆琏嘴角翘了翘,“多谢你了,阿葫,不然我都不知如何应付。”
“互惠互利,我帮你,你也答应我一件事。”她可是牺牲了自己的自由了,就是看穆琏这呆子有点可怜。
“你说。”
“我希望你不要干涉我的日常生活,比如我要去谈生意,你不能阻拦。”
“我何时阻拦过你?你想去何处都行,”穆琏柔声道,“而且我还要陪着你去,不然凭你的性子谁知道会不会暴露。”
“陪我去?户部都不管了?”
“嗯,户部没什么意思。”穆琏微微一笑,“还是你最有意思了,阿葫。”
林蕙:……她又不是什么玩具!
那边卧房里,两个丫环欢天喜地的换掉脏了的被单,铺上干净的,见到穆琏抱着林蕙过来,都用一种欣慰的目光看着,让林蕙想到了姨母笑——大约是这样的吧。
“都出去。”穆琏把林蕙放在床上。
两个人现在可真亲密呢,桂心高兴死了,连忙拉着姜黄退下。
虽说只是演了一场小小的戏,但林蕙觉得也挺累的,马上就钻在了被子里,谁料穆琏也钻了进来,她登时觉得被子不够宽大。
“现在只有一条了,你尽快适应下。”穆琏解释,“再盖两条,那之前的就白做了。”
好吧,反正穆琏是病人,不会碰她的,不然之前数次晕倒都是他抱的可能早就动手动脚的了,林蕙也就没在意,闭上了眼睛。
消息传到宫里时,皇帝极为欢喜,在皇后那里喝了一杯酒道:“不错,不错。”
皇后奇怪:“不错什么啊?有大喜事儿?”
始终不是什么光彩的,原本早就该成的圆房拖了几个月,皇帝为维护穆琏的脸面自然是没有告知,只笑笑道:“没什么,今日心情好,这酒喝起来也格外有劲。”
皇后便给他又倒了一杯,同时商量起穆骁的事情:“是不是也该让骁儿成婚了,明年就要出去开府。”
皇帝沉吟:“你先问问他有没有心仪的,倘若合适,朕就赐婚,若没有,再行商议。”
这“合适”两个字难说,皇后心想,在他眼里,到底哪种是合适的呢?许玉琳这种,还是郑心兰,亦或是林蕙?想到前者,她叹口气道:“昨日让太医又去看了下玉琳,还是没有任何进展,可怜翊儿天天守在她身边,人都瘦下去一圈,皇上得空还是劝劝他吧,妾身是劝不了。”
皇帝手指摩挲着酒杯:“等时间久了他自然会好,现在谁劝也没有用。”
“我是怕以后,万一玉琳……不知翊儿会如何!”皇后建议道,“要不皇上还是找些差事给翊儿做,分分他的心,总在家里不好。”
皇帝沉吟:“朕再想想吧。”
下个月就是重阳节了,这节日众人都会喝菊花酒,吃菊花糕,有闲情逸致的还会去登山赏菊,林蕙看这菊花俨然成了主角,便又画了好些以菊花为主的首饰图。
因为之前颇受欢迎,她也得到了信心,这次画得更得心应手。
裴景正好来禀告事宜,说那手艺精湛的孟师傅已经收了十个徒弟,个个都很聪明,林蕙很高兴:“今年年底让他们露露手,资质好的让孟师傅再多花些心思,对了……这些首饰图你拿去给他们打出来。”
“是,王妃。”裴景接过来仔细看了看。
其实林蕙的画都没有特别突出,但奇怪的是只要按着她标出的地方镶嵌上指定颜色的宝石,那簪子立刻就会显出它的独特,可见她对宝石的了解甚深。
“不过王妃,宝石已经所剩不多了。”裴景如实说道,“只能撑到年底,而且还是在所打首饰不多的情况之下。”
可惜制造机器比她想象的难,毕竟她不是机械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