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龙烈血说了一个字,然后睁开了眼睛,眼中睿智的神采和光华如水中清澈波光一样在流转,“我们能做的只有借势。借塔甸联邦国内之势以压政府军,再借政府军之势来压敢猛独立军,最后再把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
范沉舟心里只剩下叹服,这个男人,几句话就已经把握到了整个计划的精华,无论是这个男人早有这样的野心还是这个男人现在思考得出的结论,这样的一个男人,也只有这样的一个男人,智慧,野心,实力,功勋都兼具的男人,才有驱策腾龙精锐的资格,也不枉自己和众多兄弟牺牲在国内的一切来这里豪赌一场。
“司令说得对!以现在金殿护卫军的实力,想要以小博大,并且大小通吃,只有借势。”范沉舟的语气明显多了两分恭谨。
龙烈血似乎注意到了范沉舟对自己称呼的变化,他淡淡的笑了笑,然后皱起了眉头,“但以现在金殿护卫军的实力,还不足以对塔甸联邦国内施加任何有力的实质性影响。““塔甸联邦可不是民主国家!”范沉舟沉声说道,“在一个由独裁利益集团控制的国家里,说到对国家的实质性影响,有什么能比得了对独裁者个人的影响来得更有力的?这就是像塔甸联邦这样的独裁国家的特点,独裁利益集团在任何时候都可以把自己的集团利益与个人利益上升到国家意志的高度。这样的特点,对我们来说,是唯一可以利用的地方。”
龙烈血已经把握到了一点范沉舟话里的意思,“请继续说下去!”
“不知道司令对塔甸联邦国内的政局和塔甸联邦党的情报了解多少?”
“金殿护卫军目前的情报部门还没有能力获得塔甸联邦国内的一些机密情报,更别说一向被联邦党视为敏感信息的党内情报了,我对塔甸联邦国内的情况了解,仅仅局限在一些公开的资料上,而公开的资料所获得的信息十分有限,以联邦党对国内宣传媒体的钳制以及对国民的一贯的洗脑控制手段来说,所有的公开资料和报道,似乎都表明塔甸联邦国内国外形势一片大好,国家欣欣向荣,人民安居乐业,党内党外团结友爱,每个人似乎都愿意为国家,为联邦党贡献出自己的一切……”龙烈血自嘲的笑了笑,金殿护卫军情报处作为他手下活动资金最充裕的部门,因为成立时间尚短,其主要精力又放在金三角,德昆又另有重任,对塔甸联邦国内情报的收集就显得有些苍白无力,比如这一次政府军突袭孟固的军事行动,政府军这么大的行动,无论其隐蔽手段做得多么出色,金殿护卫军的情报部门事先居然没有发出半点预警,这让龙烈血十分的恼火,然而恼火归恼火,世上的事,不如意的总归多数,要想改变这种情况,也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做得到的,情报部门对塔甸联邦国内的情报收集是龙烈血的一块心病,但没办法,还得忍下去,龙烈血也有他的无奈。
大概可以体会到龙烈血此刻的心情,范沉舟也就没有废话了,直接向龙烈血介绍起他所掌握的关于塔甸联邦国内的机密情报来,对于范沉舟为什么知道这些,龙烈血半点也没有奇怪,在范沉舟他们来金三角之前,如果他们没有获得过总参在情报方面的支持,了解到足够多的东西,晕着头就冲来了,那才是打死龙烈血都不信的。
“现在塔甸联邦国家的最高领导人,联邦党主席,国家和平与经济发展委员会主席,联邦军最高司令部司令,国防部长兼三军总参谋长的宗巴庆迦是现在塔甸联邦的第一号人物,今年已经78岁,在去年,宗巴庆迦因为心脏问题曾秘密住院治疗过,有各种迹象表明,现在宗巴庆迦的身体状况越来越糟,他已经有了退居幕后的打算,只是在选择接班人的问题上还有一些犹豫。在联邦党内部,国家和平与经济发展委员会副主席,联邦军最高司令部副司令兼陆军总司令的丁埃上将和现任塔甸联邦政府总理,联邦党党纪委员会主席,兼三军情报总部部长的吴山一直为了下任塔甸联邦一号人物的位置在明争暗斗,彼此攻击,自去年宗巴庆迦秘密住院之后,联邦党高层的内部斗争愈加炙烈,如果不是宗巴庆迦对双方都保持了一定程度的弹压,恐怕双方就连暗杀的手段都使出来了。然而去年十一月,也就是塔甸政府军开始筹划在瓦弄地区搞演习的时候,一件事情,让丁埃和吴山两派的权力斗争开始变得白热化起来。”
去年十一月?龙烈血在脑子里过滤了一下去年十月关于塔甸联邦的信息,却发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自然,他看向范沉舟的眼光就多了两个大大的问号。
“这件事到现在也只有塔甸联邦军中的少部分高层知道而已,因为影响太大,联邦党对这件事封锁得很严密。”范沉舟优雅的一笑,“塔甸联邦党内的实力派人物,国家和平与经济发展委员会第二秘书,塔甸联邦北方军区司令温佐中将在乘坐军用直升机从密支那到腊戍的途中,被**武装的游击队用导弹击落,温佐中将及北方军区第九机动师师长艾纽少将等多名高级军官一起遇难!”
“什么?”对这样震撼敏感的消息,自己一直到现在都居然不知道,龙烈血在大吃一惊的同时,差点忍不住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