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丁文峰把那把丧魂钉和一把飞刀逼出了体外,已经汗流浃背奄奄一息了。幸亏自己机敏,给了两个老家伙每人一镖,真被他们攻进来就惨了。
一头栽倒在沙发上,差点昏过去,喘息了很久才醒过神来。
丁文峰突然感觉现实很无奈,黄河真他娘的黄,长江真他娘的长,蜘蛛真他娘的脚多,生命真他娘的美好……事实上,他已经爱上了这个叫琵琶的女孩。
丁文峰回头看了一眼,又把心神转了回来,仔细疑视琵琶青黑的面色,在自己用功帮她逼毒之后已微微淡散去了一些,变着红润和虚白。
这小妞真不错,一身淡绿色的衣衫上,就如同新婚少女印在床单上那一朵娇艳的血花,是那么真实。
丁文峰的体力一下子虚弱了下去,整个人摇摇欲坠,双脚软绵绵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心。可是看着,看着这个病怏怏的琵琶,心里莫名的不忍,只能暗暗乞求上苍不要让她多受痛苦,让这个女孩快些好起来。
这时候,琵琶的小嘴巴张开了喊了一声:“水,水。”看样子是失血过多,引起了口渴。
丁文峰连忙趴下沙发,倒了一杯水,端到了琵琶的嘴边,像亲哥哥照顾妹妹一样的安慰道:“琵琶乖,把嘴张开!”眼里的仁慈和爱护,写满他平时不羁的脸上。
这一刻,他恍然变了一个人。
丁文峰是混混,也是流氓,受伤一般不去医院,除非是昏迷不醒被人送进去。
其实常混黑帮的人,受伤,被人砍,打黑枪是最平常的事情,一般都不去医院,轻伤就自己撑着,重伤就找个小一点的门诊,把子弹取出来。
有的更厉害,自己点着酒精灯,用刀子将弹头挖出来。眉头都不带眨一下的。黑帮的汉子各个是硬汉。
琵琶看着呆住了,她不相信这个男人就是她嘴里的“白痴”。暗暗深思,原来,这个可恶的男人也有细心的一面。难道他以前的样子都是假的?
他是自己经历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杀兄的仇人,亲情和爱情,心里的天平到底倾向那一边?琵琶犯了难。
其实做女人真难:让泡吧太随便!不让泡吧是假正经!从了吧太轻浮!不从吧太冷血!浪漫吧情场老手!规矩吧没女人味!
一想到这,她的脸不由红透了耳根,暗怪自己怎么会有如此龌龊的年头。
这个淫贼,此刻是如此的温柔,就和水一样,可以滋润燃烧的心。不许这么有礼貌的勾引我,不许浪费我勾魂的眼神?听到没有?
你是不是想亲我?不许胡来啊,你到底亲不亲?你不亲我,我就开始亲你了?
这么优秀的男人,把女人最原始的一面全都引出来了。
琵琶忍不住了,猛的抬起手,抱住了丁文峰的脖子,一张嘴,在丁文峰的脸上咬了一口。
好香,好甜,想不到男人也得这么香,难道摸了古龙水?还是用了潘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