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监视我们的是你吧?”千冽阴森森的笑着,直接把怕的直抱被子的巫医从床上扯了下来,蹲在他旁边,很流氓的拍了拍他的脸,“你胆子不小嘛……”
兽族之首为了对付他,居然启用了巫医的窥视之眼,该说是大材小用,还是对他们煞费苦心呢?
“千冽,住手。”在千冽的拳头与巫医的脸亲密接触前,青凛出声制止了,“我来。”
眼看着那个流氓王子的拳头就要打到自己了,天知道当巫医听到青凛那如天籁般的声音时有多感动,那时他心里想的是,还是这个王子好,懂得保护族人,可是青凛随后说出的话,让巫医本就不短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变的更长了。
“你来。”无所谓的一耸肩膀,千冽直接把位置让了出来,他也知道自己的拳头有多厉害,一个力度没收控好,说不定这几乎没有任何防御力的巫医就一命呜呼了。
青凛也不多言,千冽让开后,冷漠的看着巫医可怜兮兮的表情,随手放了一个冰冻术。
巫医被牢牢的冻在里面,还带着求饶意味的表情看起来很生动。
紧接着,青凛又放了一个烈火术,在火焰烧到巫医前他收了魔法,看着冻的牙齿直打颤的巫医,青凛面无表情的又放了一个冰冻术。
就这样,两个法术交替着用在巫医身上,一直到巫医奄奄一息,青凛才算作罢,最后扔了一个冰冻术,他和千冽离开了。
他的魔法没人能破坏,无辜的巫医只能在冰块里呆上几个小时,直到魔法效果完全消失……
一夜之间,整个兽族都知道了他们的王子绝对不是好惹的,包括他们的父亲。
今日巫医身上所发生的事情,若他依然执迷不悟,便会在兽族之首那里重演。
……
“王,你确定要如此吗?”接替奥尔的先知莱姆接到消息后立即赶到了大祭师的房间,无奈他晚了一步,一切都已结束。
“王,您该三思。”由始至终都在旁边的大祭师也忍不住开口劝到。
“这不过是一个实验,一个假设,您知道,即使他们一起做了,也未必会生出传承他们能力的孩子,既然如此,您为什么还要试?你该考虑王子的感受,为了这种几乎不可能的事而伤害到他们,王,得不偿失啊。”
预知的结果与兽族之首的猜测完全一致,孕育的过程出了问题,所以他们的王子才分裂为二,如果他们可以配合的天衣无缝,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两人的力量融为一体,那么与亡灵之王对抗并非难事。
可是他们的王提出来质疑,如果他们达不到先知口中的默契,又该如何。
莱姆沉默了,半晌之后他做了这样一个假设,‘王子本是一人,身体的分离不代表心也如此,喜欢也好讨厌也罢,他们都会选择同样的事物,所以,他们会有同一个伴侣,这点是毋庸置疑的。由此推断,恕我大胆假设,既然会拥有同一个伴侣,何不让他们共同孕育,将王子们分裂的力量传给孩子,这样,也许能重新制造一个魔武双修者。
这只是一个假设,没有经过任何预知的猜测罢了,他们都知道这几乎不可能,莱姆也是在情急之下随口一谈,可是他没想到,他们的王居然当真了,并加以实施。
“王,您一再欺骗他们,王子们知道真相后,也许会永远的离开兽族,王,您真的认真考虑过了吗?”这是一个谎言,莱姆已经强调,那个说法全然只是他的猜测而已,没有任何根据,可是他们的王居然拿此当成借口,并义正言辞的告诉王子,那便是先知的预言。
对青和千冽来说是残忍,对那个无辜牵扯进来的楚河来说,更是不公。
“没有办法,我只能试,绝对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大战将即,唯有全力守护才是最明智的选择,我不懂,他们能为大陆牺牲性命,为何不愿牺牲一个人类?更何况那些根本就不是牺牲,他们根本没有损失什么,反而还得到了好处。让身为雄性的人类拥有孕育能力,他们不是该感到高兴吗?
青凛与千冽是他的儿子,如此选择男人自然心疼。责任高于一切,他不想,也不愿,可是,身在其为,须谋其职,他必须为这片大陆选择冷漠。
这是他的命,是兽族的命,也是他那两个可怜的儿子的命。
他也是有情之人,他的情里,唯独不包含爱情。
他们对楚河的爱,他无法理解。
第二卷 战争录 第一百一十二章 楚河误解
答应了父亲的要求却无法对楚河开口,兄弟二人一筹莫展。
同是男人,他们自然知道让一个男人接受怀胎生子有多么困难,也多么残忍。
这对楚河是伤害,对他的自尊同样也是一种践踏。
他们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更没有资格让楚河陪着他们承受这一切。
可是……
兽族之首那边已经准备妥当,每天都在催促他们,这逃,也终有一天无处可躲。
一周时限,楚河必须在此期间内接受这件事情并且准备好,争取在大战开始前让孩子出生。
大战不可能短短几年就会结束,这期间,便是他唯一可利用,让他们的孩子竭力成长的机会。
如果青凛和千冽一旦败于亡灵之王,那么,这个孩子就是他的王牌,最后的希望。
他要接替他们继续与亡灵之王战斗。
青凛和千冽所知的只有这些,兽族之首有心隐瞒,有些事情他们全然不知,比如说,这个孩子是否会继承他们的力量根本是个未知,同时受孕的情况更是微乎其微,毕竟那是两个人,最有可能的结果恐怕是,楚河会怀上他们其中一个的孩子。
兽族之首孤注一掷赌了一把,身为泽尔特斯三大种族之一的兽族的首领,他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大陆被亡灵侵占,吞噬。
从知道这个消息开始,他便抛下一切,只留责任,至于亏欠儿子的,男人只能选择冷漠,甚至连句道歉都不能说。
……
“你们两个,是不是心里有事?”这几天的气氛相当不对,楚河早就发现了,只是奇怪为什么他们宁愿闷闷不乐,也不肯讲出来让他帮忙分担。
楚河如此聪慧,怎会发现不了他们的异常,只是这件事情着实难以启齿,今天更是最后期限,终将无法隐瞒,大白于天下。
最后的关头,他们却依然在犹豫,甚至期望奇迹的发生,将此事就此了之。
“好吧,这件事一定和我有关,既然如此长,你们能瞒多久?我迟早都会知道,不如现在说出来,你们还能舒服点。”原本在看书的楚河,将手里翻了一半的书往桌子上一推,抱着胳膊,大有与他们耗到最后的架势。
他就纳闷,这几日他们怎么这么闲,整日无所事事不说,每天都准时跑到他这来,可来了又不说话,像门童一样,一左一右站在门口,还一站就是一天。
今天,他实在受不了这种低气压,干脆挑明了对大家都是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