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后,楚河变得嗜睡,而且身体很虚,每天醒来,他的身下都是潮湿一片,那两个家伙要照顾孩子,还要伺候他。
帮他洗澡,换衣服,连饭都一并喂了。
经过几天恶补加锻炼,那两个家伙虽然还是笨手笨脚的,但至少不会让孩子再哭的那么凶,他们已经能帮孩子独立换尿布,也能在他铋时迅速热好牛奶。
艰苦的环境能让一切不可能变为可能。
小家伙包在毯子里,在千冽的怀里东张西望,这孩子很喜欢洗澡,或者说,他很喜欢玩水……
擦过的头发软趴趴的贴在头顶,充分享受后的小家伙眯着眼睛,惬意的吃着他的小拳头,他的手从毯子里伸了出来,露出的那一截小臂如藕般雪白,让人看的食指大动……
楚河很想咬一口。
千冽把孩子放到床上,小家伙没有任何异议,他继续吃着他的拳头,任由他那笨拙的老爹帮他穿上他的小衣服……
由纯白色的棉布缝制的袍子,柔软又透气,袍子的样式很简单,除了中间那两条金色的腰带外再无其他饰物,但袍子左胸处,那栩栩如生的兽族图腾,却让这件衣服不再平凡。
那个图腾,只有兽族王室才能拥有。
年纪虽小,却带着一股傲气,这衣服却是将他的气势衬托的更加明显。
楚河觉得,王者的感觉是后天培养的,无论是谁,穿上龙袍都会有几分帝王架势,可他错了……
王者的气息,这小家伙与生俱来。
那种感觉很微妙,总让楚河产生一种错觉,仿佛他不是嗷嗷待哺的婴儿,而是一个俯视众生的王者。
相信在未来,他们的儿子在泽尔特斯必定会有番惊天动地的作为。
事实上,在未来,他们的儿子也真的“惊天动地”了。
小家伙没有裤子,袍子后面也没有衣襟,千冽把尿布摆好,正准备给他缠好时,男人的动作停住了,他看着小家伙腿间的东西,蹙眉凝思……
“怎么了?”楚河跟着千冽的目光向下看去,那里有什么不对吗?
为什么他觉得千冽的表情有点猥琐呢……
“没……”千冽头也没回的应了一声,等青凛从浴室走出后,千冽的视线从孩子的腿间直接转移到青凛脸上,突然一脸邪恶的笑了出来。
他笑的楚河莫名其妙,却让青凛冰冷的目光对准了他……
“我没见几个这么大的孩子,光着身子的更是一个没有,不过现在看到我儿子,让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千冽笑的楚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见千冽指着孩子腿间的东西,冲楚河不停的暧昧的眨着眼睛,“这东西很面熟,虽然只见过一次,不过……该死的!青凛你要杀人吗?!”
话说一半的男人突然向旁边跳了过去,原先站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浅坑。
还在冒着黑烟……
楚河一脸诧异的看向青凛,此时男人的手还没有收回去,很显然刚才的火球是他从他手里丢出来的。
“我不过是想到你上次——该死的,这是房间!”千冽的话再次被打断,他一歪头,一道蓝光便贴着他的脸砸到了墙上,那是青凛惯用的冰冻术,至于目标就是他的嘴。
“你这家伙太小气了!当初是你自己露出来——混蛋,你打到楚河!”这一次千冽没躲,徒手接住了青凛的风刃,楚河就在他身后,他一躲开,风刃就会伤到楚河。
千冽结结实实的吃了这么一下。
风刃几乎穿透了他的手掌,青凛这家伙根本没有留情,他用了十成的力气。
青凛早就算好千冽一定会替楚河挡住,与其说这个风刃是冲着他的,不如说一开始就是瞄准楚河的。
他被他摆了一道。
青凛漠然的看了千冽一眼,千冽愤慨的回望他,他捂着受伤的手,血顺着指缝滴答落下,这结果青凛觉得很满意,没有任何歉疚或是治疗的意思,青凛从千冽的身边走过,替他帮孩子把尿布缠好。
也许是嗅到了血的味道,小家伙一直看着千冽的方向,那双如葡萄粒般黑亮亮的眼睛闪着兴奋的光芒……
那是野兽的本能。
“你为什么不让千冽说完?”楚河好笑看着他,青凛的反应很奇怪,像是在极力掩饰着什么,这让他不好奇都做不到,楚河体内的八卦因子瞬间活跃起来,他用一张专业一张狗仔队的表情看着青凛,“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事。”青凛面不改色的逗弄着孩子,他递过手指在小家伙的拳头上蹭了蹭,下一瞬他的指就被牢牢的抓住了,青凛晃动着手指,看着孩子的动作。
“你不说,我去问千冽。”
“他不会告诉你的。”不等楚河开口,青凛笃定的宣布,那语气淡然的就像在谈论天气,“除非他想丢掉他看到的那个东西。”
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偷袭到千冽的,只有他和楚河。
如果目标是他的万恶之源,青凛相信,那绝对是易如反掌。
青凛的威胁很成功,千冽识趣的去找东西包扎伤口了,虽然那伤其实不用包。
兄弟两人侠肝义胆有默契的选择了沉默,吊足了楚河的胃口,也留给他一个很大的悬念,而后的很长时间,楚河都在想,青凛到底让千冽看到了什么……
楚河很好奇。
……
男人和女人身体结构不同,体质也不同,女人生完孩子要休息很长一段时间,在地球上,剖腹产手术结束至少要休息一百天以上,由于青凛的治疗,外加楚河的身体条件,当玄漓第三次来检查,也就是三周后,男人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
不用再赖在床上,无力感也已经消失,他去时楚河正和那两匹狼给孩子喂奶。
可以说,楚河的进步是飞跃的。
第一周他还浑身是汗的躺在床上不能动。
第二周就能自如走动,做一些简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