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吞虎咽的男人很快就汗流浃背,捂着被子很不方便,美味在前,楚河也不再顾虑,他直接将把整个身体裹住的被子移到腰间,只要下面不露出来他还是可以接受的。至于身上的痕迹,白一鸣刚才早都看了干净,再遮也没什么必要。
有些时候,楚河的神经还是比较大条的。
楚河的身材很好,肌肉也很结实,形状适中,既不太大又不像那些瘦弱的男人一样,只凸出那么一点,男人身上沁着一层薄薄的汗水,那汗水就像健美者身上涂的油一样闪闪发亮,将他那男人味烘托的淋漓尽致。
楚河吃的很快,可以说他的动作并不优雅,但却让人感觉不出粗鲁,那是真正男人的动作,很豪迈,很自然。
男人低着头,略长的刘海向下垂着,几乎快要搭到了碗上,白一鸣能通过男人那泛红的脸颊看到他快速咀嚼的样子,楚河吃的很香,光是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了……
那一大碗牛肉面很快就进到了楚河的肚子里,男人把碗还给白一鸣,他的嘴上都是油,还沾着辣椒,他对白一鸣说了声谢谢,不想后者却送来一块干净的巾布。
在白一鸣的微笑中,男人尴尬的接过巾布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顺带擦掉嘴上的油渍,面很好吃,他只顾吃居然把白一鸣抛到脑后了……
这下丢人丢到家了。
“味道如何?”随手将餐盘放到桌子上,白一鸣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他没有离楚河太近,因为楚河没穿衣服。为防止两人都尴尬,所以白一鸣将椅子拉的很远,“在地球时,家里的饭菜都是我做的,我喜欢弄东西吃,手法也勉强说的过去,只是很久没动手了,这里材料又不是很全。”
楚河连忙摇头,这比那天那两个家伙做的半生不熟的面要好吃很多,楚河也会做菜,但是他的厨艺照比白一鸣就差多了,听他谦虚,盘腿而坐的男人满意的摸了摸小腹,吃的很饱的他随口打趣,“早知道你厨艺这么好,你结婚那天我就该抢婚,便宜你老婆了,现在想想还真后悔了。”
听到这话,白一鸣愣了一下。
然后他笑了,有些伤感。
他不想提及过去,更不想提他的家,还有他的老婆……
白一鸣很爱那女人,他对她很好,他在家时,家务都是他做,他出任务时,他会请专门的人去做。他们没吵过架,连脸都没有红过,他们的生活很幸福,也很甜蜜。
他们一直在为孩子的事情努力,白一鸣永远都忘不了她温柔的依偎在他怀里憧憬未来的样子,柔软的身体,柔情蜜意。
她没受过苦,也没受过伤,白一鸣不知道她接到他罹难的消息会是怎样的反应,她如何要受得了……
如果可以,他不想看她哭,一辈子都不想。
只是现在,他已无能为力。
不管她能拿到多少抚恤金,他已经不在了……
还有他们一直期待的孩子……
“楚河,你知道我一直很想要孩子。但是现在,我多希望小童没有怀孕。”白一鸣的情绪算不上低落,只是比刚才要严肃了些,身体前倾,十指交叉的放在腿上,白一鸣看着自己的手指,很淡的笑了一下,“我无法想象她一个人带孩子的样子,她什么都不会,一定会手忙脚乱的,也会很辛苦。没有孩子,就没有拖累,她还年轻,又那么漂亮,她该重新物色个人,寻找她的另一段幸福。”
那些过往,他与唐宋都可以提及,大不了会觉得失落或是想念,但白一鸣不同,回忆对他来说是痛苦,也是折磨,因为他让这个世界给毁了。
楚河知道,他说错话了。
就算按唐宋所说,他们可以利用损坏的飞船重新回到地球,但楚河知道,白一鸣已经回不去了,他没有家,他失去了一切……
因为他已经不是过去的他了。
他没办法面对亲人,更没脸去见他的女人。
和白一鸣重逢后,除了在龙王那里那次,他们还没正经聊过一回,楚河一直想找机会安慰白一鸣,择日不如入撞日,今天的时间很充裕,又没人打扰,很好的机会。
楚河咬着嘴唇措辞,可他没想到要如何开口,房间门再度被打开。
那两匹狼还是提前回来了。
不过见到屋里的情况,走在前面的千冽明显一愣,他没想到白一鸣会在这里,而楚河又是这么衣冠不整的样子……
还‘满面春风’的。
屋子里还弥漫着牛肉面的香味,看情况楚河是吃过了,千冽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了桌子上,他也没理白一鸣,从床的那一边绕了过去。
千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楚河的被子拉起来,将他重新裹好。
动作迅速。
他不喜欢别人看楚河,更谬论不穿衣服了。
青凛对艳奴的概念还不算太清楚,但千冽却是清楚,和蒂娜在一起时,他们的俱乐部有不少艳奴,他知道他们的身体有改变,不能再做完整的男人,他们只是供人,或是帮人发泄的工具。
可就算他清楚旁边这个人类是艳奴,千冽也无法若无其事的让他看到楚河的身体,正因为他是艳奴,所以他才忍着脾气没发,没把他丢出房间。
“怎么不穿衣服?”千冽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一想到他们不在的这段时间,他们两个一直待在这个房间里,楚河毫无遮掩的被人看光了他就火大。
如果他知道白一鸣一进门就看到了楚河的禁区,恐怕他会戳瞎他的双眼吧……
“没有衣服。”反感千冽的大惊小怪,这家伙最喜欢乱吃飞醋,楚河的态度不是很好,他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如果有衣服,他还何必这么不礼貌的在床上和白一鸣聊天。
千冽刚要说什么,青凛便神情冷漠的走了过去,他在床边站定,也没理会两人的对话,只是掀起楚河脚下的被子,将一团皱的看不出样子的东西拿了出来。
楚河一看脸就红了,青凛拿的是他的衣服……
他是睡的多死才把衣服皱成这样啊……
楚河睡着是光着的。
他们走时楚河睡的很沉,所以他们就没打扰他,也没帮他穿衣服,青凛把衣服就放在枕边,楚河一睁眼就能看到,可没想到他睡的太‘投入’,那衣服早就被他卷到了被子里……
还没发现。
楚河真想把脑袋缩进被子,如果现下只有他们三人楚河还不觉得怎样,现在当着白一鸣的面,那两个混蛋是不是应该给他给他点面子……
他睡到日上三竿,还带着那一身不需要解释的印记,白一鸣不用问也猜到了他们昨晚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