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1 / 2)

孙嬷嬷听到丫鬟说佟氏情况不对立马就来了。佟氏摒退了所有丫鬟, 将信纸拿给了孙嬷嬷看。

孙嬷嬷看了大惊失色, 她张嘴就要说是有人在挑拨离间可忽然她想起了二房对殷白雪不寻常的宠爱, 想起了殷白雪那张和佟氏没有半点相似的脸颊, 她说不出口了。

“夫人, 这信是哪来的?”

“不知道,我醒来就信就在桌子上。”佟氏并不在乎信是谁送的,“孙嬷嬷,你觉得这件事可是真的?”

“夫人,”孙嬷嬷死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这件事太大,她实在不知道怎么说。

“我觉得是真的。”孙嬷嬷过来的这段时间佟氏又想了很多,越想越觉得信纸上说的都是真的。

“嬷嬷,我当年是早产,才八个月出头九个月都不到,可白雪却是什么问题都没有,健健康康的,大夫都说看着是足月生的孩子。我当时以为是老天保佑,现在一想,说不定殷白雪本来就是足月生的孩子。”

孙嬷嬷下意识的反驳,“可是我记得我刚看到小姐时她就跟一般刚出生的孩子差不了多少,如果是被掉包了,那怎么可能刚好在一个时间生产。”

佟氏冷冷一笑,声音里含着无限的冷意,“要是顺其自然在同一个时间生产的可能性的确不大,可要是是人为的呢?”

孙嬷嬷心头一颤,忽然想起一件事。佟氏会早产是因为踩到油滑倒了,而那处为什么会有油至今没有查出来。

佟氏又道,“我记得我刚怀上孩子的时候怀相挺好,怎么越到后面身体越差。”

孙嬷嬷不敢言。他们当年也是怀疑过是不是有人动了手脚但一直没有查出来。

佟氏望向窗外,院子里郁郁葱葱,鸟叫虫鸣此起彼伏,好一副生机勃勃之态,也不知道她的女儿还在不在?

佟氏闭了闭眼,心痛得难以复加,“你说如果我要是没能从产床上下来,她入了国公府是不是就能名正言顺的把殷白雪养在她的膝下。”

“可是当时嘉怡长公主还在?”孙嬷嬷道,“要是嘉怡长公主没去,她也不能入府啊。”

“在又如何,他们都敢苟且生下孩子,再换作我的亲子,这样丧尽天良的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孙嬷嬷瞳孔骤缩,不敢置信的道,“夫人意思是嘉怡长公主的死……”

“我不知道,但我想会有人想知道的。”

“夫人是指郡主?”

佟氏颔首,她道,“吩咐下去,马上回京。”

欠了她的,欠了她女儿的,她会一点一点的全部讨回来,向他们每一个人。

佟氏的突然回京让殷家人都很惊讶,不是他们不想让佟氏回京,而是以佟氏的性格,短时间内是肯定不会回来的。

不等老夫人和程氏去打听,又发生了一件让他们更惊讶的事情――行礼都给没收拾完,也没来给老夫人请安,佟氏就去了旁边的德阳郡主府。

老夫人皱眉,“她去旁边做什么?”

程氏心里也有些不安,这种不安来源于佟氏异常的举动,“等弟妹一会儿回来问问她吧。”

“也只能如此。”老夫人看眼程氏,容貌算不得有多么出众,也不知道是哪点迷住了她儿子。如果没有她,殷家又怎么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老夫人眼神冷了冷,但面上却依旧温和,她语重心长的道,“你们是妯娌,等她回来你好好劝劝她,我那天话是说狠了些,但也不全是为了殷家,让白雪青灯古佛的过一生,我真的是狠不下这个心。”

程氏温和的应下。就算老夫人不说她也是要走这一趟的,自从佟氏离开殷白雪住的那个庄子,殷白雪就整日以泪洗面,她看着心疼不已,恨不得告诉殷白雪她才是她的亲生母亲,可是她不能,至少在郑太后过世前她不能说。

德阳郡主府正厅。

赶了一路,略有疲惫的佟氏向殷长欢赌咒发誓,“郡主,我发誓若有半句虚言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首位上的殷长欢面色沉了沉。她没想到佟氏会反过来把事情告诉她,但仔细想一下也不难理解,佟氏是想找一个帮手而已,而她,无论是身份还是背后的势力都是最合适的人选。

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这桌面,殷长欢沉吟半晌抬头道,“实不相瞒,那封信是我送的。”

佟氏抬头,瞳孔里满是愕然。

她猜过送信的人但她没猜到是殷长欢。在她心里,殷长欢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殷长欢肃容道,“我也是前两天才知道这件事,我见三夫人为了殷白雪的事很伤心就让人送了封信过去。”佟氏将事情告诉她,那她送信一事就没有隐藏的必要了。

“只是这件事我也是听另外一个人说的,她说她是亲耳听到的,但是手里没有证据,这么短的时间我也没来得急查出什么证据来,所以我也不能确定这个消息是真是假。”

佟氏犹豫了下问,“我能知道是谁告诉郡主的吗?”

殷长欢拒绝,“不行。”

佟氏略有些失望,又问,“那有没有我的孩子的消息。”

“抱歉。我也问她了,但她说程氏没有提起。”

“这样啊。”佟氏的失望显而易见。

“对了,殷白雪身上有没有什么胎记?”殷长欢问。

佟氏顾不上失望,“有什么问题吗?”不等殷长欢回答,她道,“是有一个,在右耳朵背后头发遮住的地方有小拇指大的浅红色胎记。”

“真的有啊!”殷长欢刚才只是不想看佟氏那么失望随口问的。昨日她和属下商讨的时候有人提出可以去找给程氏接生的人来确定这件事是不是真的,但这个办法的前提是殷白雪身上有特殊的能够辨认的特征,不想竟然真的有,看来连老天都在帮她们。

殷长欢说了她的打算,佟氏苦笑道,“不瞒郡主,我对这件事几乎没有怀疑。”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佟氏把她怀孕时的各种状况给殷长欢细说了一遍,“一件两件可能是巧合,但这么多的事情凑到一快儿就不是能用巧合来解释的了。”

殷长欢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这么多的事会是程氏一个人能做出来的吗?”

佟氏闻言心头一颤。那时候的程氏还不是殷家主母,能做这么多的事吗,就算她当时难产慌乱,但要掉包孩子这种事没有万全的准备也很难成功。

佟氏连声音都在颤抖,“他们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