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无心抖着声音叫了声,“妈,姐。”
秦浣溪应了声,“无心,过来帮我看看,桌布选哪个花型?”
江无心走过去。
方如沉着脸问丈夫,“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秦光耀昨夜被妻子骂,心里还有些不爽,却还是难掩得意之色,“那笔生意有眉目了,你下次去医院跟岳父大人也说说,让他高兴高兴!”
方如惊讶,“真的?齐家愿意帮忙?”
秦光耀看了一眼江无心,对着方如警告,“齐文嘉真是看上无心了,你以后注意着点,不看僧面看佛面。这趟生意要做成了,你在公司的分红能翻两番!”
方如心里就有些复杂,怀疑道,“不可能吧?要按你这么说,齐家那以前可赚了不少钱?”
秦光耀冷哼一声,“你以为?海顿这四家里,要论财力,周苏两家还真抵不上齐家。”
他警告地看方如一眼,“所以我劝你,以后不要目光短浅,动手前先动动脑子,你以后得罪无心那就真是跟钱过不去!”
方如看着站在浣溪旁边的江无心,一时悲喜交加。
第二天刚吃过早饭,齐文嘉就拿着一束玫瑰花来到秦家,约了江无心出去。
秦浣溪正忧心苏颜柔刚刚找她要无心号码的事,见此情景,顿时放下心来。
打了电话约苏颜柔逛街,打扮了一番也出门了。
方如想着以后再不能拿江无心撒气,就开始气不顺。
想起已经两个星期没去看父亲,叫了司机去医院。
方如的父亲身体每况愈下,长期住在医院。
当初方父见女婿有能力,对方如也是百依百顺。就任命他为副总,给了些股份,让他一心一意为方家做事。
方父五十几岁时突患重病住院,秦光耀每天工作一结束就来看望他,不管多晚。甚至帮他洗脸擦身,亲生儿子也不过如此了。
他对秦光耀满意不已,让他暂代总经理。
没想到只不过几个月时间,秦光耀通过一些手段已经谋得公司大部分股权,再等方父反应过来,已经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没过两年,方家的企业已经姓秦。
方如一到医院就在父亲跟前哭诉,“他现在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公然和狐狸精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
方父知道女儿有些夸大言辞,不过也有七八分事实了。
他倚在靠枕上叹气,“自作孽,不可活。现在能怎么办?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总不会为了个外面的女人跟原配离婚!”
他心里其实已经是肠子都悔青了,半年来女婿只不过来看过他两次,几乎是应个卯就走。从前的孝顺都是在做戏。
而女儿也好不到哪去,两个星期没来,来了就是抱怨。
方如还是愤愤不平,“我不甘心!凭什么拿我方家的钱去养女人!”
方父有气无力瞪了女儿一眼,哀叹,“我方为败就败在有你这么个女儿!找了这么个不忠不义的男人!当初股权不是你背着我转给他?现在都是你自找!”闭上眼睛不再理她。
方如讪讪地离开医院。
大概真是更年期到了,这几天见什么都不顺眼,牌也是每赌必输。
她越想越不甘心,趁着一股冲动就去了秦光耀金屋藏娇的地方。
叫了司机陪她一起上楼,让司机敲门。
正好秦光耀的小娇娇一个人在屋里,正敷面膜。
她让司机按着那女人,上去就是一顿辱骂,扇了几巴掌,顺带薅了一把头发。
出了一口恶气,心里舒爽不少,又让司机送她去了一个姐妹开的会所打牌。
果然是好事成双,今天手气也是不错,连糊了几把好牌。
中场休息去洗手间。
刚进去,门就“砰”的一声被关上,而门外立刻被人挂上“打扫中”的牌子。
她来不及向后看,就被门后窜出来一个人箍住脖子,又来一个压着帽檐的男人迅速把她眼睛嘴巴用东西堵上。
接着就是“啪啪啪”左右开弓,一连甩了十个巴掌。
打人的人一边打着还一边骂脏话,“他妈的打得老子手疼!”
方如吓得魂飞魄散,叫也不能叫,看也看不见,牌场上憋的一泡尿当场就尿了出来,一下子晕死过去。
那两个人总算松了手,任她摔在地上。
身后那人还踢了她一脚,手放她鼻子下试探,假模假样说:“这就晕了?”
扇巴掌的那个也看到她眼皮在动,故意嚷嚷,“行了,我们就是拿人钱财□□!大妈,冤有头债有主哈!”
“算她倒霉,那些有钱人哪个在外面没个相好的?既然人老珠黄了,就乖乖在家待着,非要跟个如花似玉的小老婆过不去,我看这大老婆的位置早晚得让!”
“快走吧!拍个照回去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