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她有男友啊？之前没听说啊，她男友什么段位？”

胖子感觉碎成八瓣儿的心还被人给碾了一脚，惨兮兮道：“钻石，就我带她那号儿。”

程昱叫道：“所以你一直在给人男友练号儿啊？”

胖子都快哭了：“别说了别说了！”

程昱就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还好只是钻石。”

***

顾清淮在前面儿快走，陈静静迈着俩腿撒了命的狂奔，一路追着他走。

顾清淮看都不要看她的。

陈静静一边跟着走还一边伸手去扯他衣摆儿强行撒娇。

“顾清淮你别气啊我都听你的！我绝对不和那人玩儿！”

“谁要管你。”顾清淮瞥她手，“撒开。”

“我不。”陈静静说，“我撒了你又得甩下我，你总走我前边儿，还总走那么快，我都追不上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有小小的委屈，话里又有话，顾清淮听懂了也装听不懂。

这份感情太炙热，他有点难以承受。

“顾清淮，我是真喜欢你，你别假装不知道。”陈静静不肯放过他，偏要说给他听，明示暗示都要来一遍。

顾清淮躲不过，就站在那里看她，“你喜欢我什么？脸吗？”

他不等她回答就又说，“陈静静，我不管你喜欢我哪一点，我都很感谢你，能认真喜欢上一个人不容易，捧着一颗心对人好也不容易，我很感动，真的。”

陈静静抬头看他，街头的路灯有些恍惚，十二月的风从街角刮过，带动他的发丝浮动，他很帅，可这份儿帅里面却掺杂了不一样的东西。

她隐隐觉得他要说什么，且这些话必定不是她想要听的，就试图去阻止他。

用插科打诨的方式。

“感动了就以身相许呗。”她笑，“我以后会对你更好的。”

“陈静静，你认真点。”他看她，“你很聪明，不要装傻。”

他接着说：“我们不是一路人，我就一打游戏的，上不了台面儿，前途前途没有，未来未来没得想，脾气差嘴还贱。你一姑娘，好好儿的，就找个对你好、知你懂你的人，别找我，咱俩不行。”

陈静静偏要跟他作对，偏要装傻给他看，“什么叫不是一路人啊？你是男的我是女的，咱俩都是人类偏偏我还这么喜欢你，哪儿就不行了？马和驴都能克服种族隔离生出骡子了我们俩人类还不是一路人？顾清淮你这样说真是太欺负人了！你连试都不跟我试就乱下结论我是不会同意的！”

顾清淮被她这一套骡子马的搞得有点楞，本来绷着的脸也有点绷不住了，他木讷道：“你们搞文学创作的都这么能说会道吗？”

“不是，”陈静静说，“我在跟你讲道理。”

“嗯，讲道理。”顾清淮看着她眼睛，说：“那我要是喜欢上了别的姑娘，你是不是也要讲点道理跟我保持距离？”

陈静静眼睛都有点红了，小声嗫喏：“可你没有喜欢的姑娘啊……我都打听好了的。”

还小声儿安慰自己说：“没关系，只要你还没有喜欢上另一个人我就都是有机会的。”

胖子他们已经往这儿看好几眼了，顾清淮就想长话短说，他说，“陈静静，别太认真，你会受伤的。”

陈静静回他：“我不怕。”

其实她都怕死了，她这么喜欢顾清淮，要他真喜欢上了别人她可怎么办啊……

光是想想就恨不得哭出声儿来。

他们这一停顿太久，景淮站那边儿已经在喊他了，他往那儿走，还不忘跟她说一句，“到时候可别哭。”

陈静静跟着他走，手又拽住了他衣摆，没回他。

因为真有那天了，她肯定会哭。

不哭这事儿，她可真不能保证。

顾清淮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哭也别让我看见。”

因为会不忍，不忍……

就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