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张精致漂亮得不亚于omega的脸此刻正泛起一阵奇异的潮红,但相比起柔软无害的omega,他显然凶悍了不止一个级别,此刻他眼睑微垂,上眼皮细微地转动着,像是在急速思考着什么。
看见对方这么拼,我也不能显得太无所事事,于是也帮对方思索起可能的救助希望。
“你说联邦omega的数量这么稀少,就算是一个纯正的alpha也只有一半的几率找到身为omega的伴侣,那剩下这么多的alpha怎么办?”
我无意间吐槽的话似乎令西斯找到了什么思路,他抬眼直直地看向了我,但随后他便皱起了眉,像是压抑着什么似的,没有对我的问题进行回答。
我很是不满,看这货欲言又止的模样明显就有事隐瞒嘛!
都这种关头了还不把话说清楚,纯粹找死,我要不是担心这货死了,一个人在孤岛过着非人的生活,我早就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了。
像是看出我的不满,他的神情也闪过了几许不耐,也许是体内强烈的欲/望消磨掉了他不少耐性,他也没矜持多久便开口了。
“剩下这么多alpha怎么办?”
他像是在复述我刚才的可笑问题,但语气却透着一股子狠绝,像是别有所指。
我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喉,受其影响,我不受控制地脑补了些许画面,好半晌才颤巍巍地道:“你的意思是?”
西斯忽地笑了,平时他也经常笑,但不知是不是我心理受影响的原因,我竟觉得他此刻的笑容透出一抹别样的意味。
“我的意思是,你的许多课程都很需要重修,”他语气顿了顿,才道:“你把联邦最多数量的beta置于何地?相比起alpha,beta更需要解决这个问题。”
我半吊起的心瞬间就平稳地落了下来,可还没等我松口气,对方又道:“怎么听你的意思,好像是以为剩下的alpha会跟同性在一起?”
我去!
原来这货挖坑等我跳!
可还没得我有所反应,西斯又开口了:“虽然alpha与beta结成伴侣是最常见的事,但alpha与alpha也未尝不能试试,而且…时间过了这么久,你都还没有反应,证明你身上alpha的血统不如我纯正,待会我们试的话,你应该是做雌性那一方。”
卧槽!这不能忍啊!
“你想象力还挺丰富的,”我忍不住讥讽道,“你忘了现在我随时都能扔下你不管吗?”
兴许是我的反击起了作用,又或许是对方也只是说说罢了,他没再说话。
这狭隘的空间忽然安静下来,令我的神经放松不少,今天又是夺命狂奔又是凶猛搏斗,最后还英勇受伤的我终于感觉到了疲倦和困意。
“我有些困,想休息下,你先忍着点,想到什么解决方法或者实在痛苦就叫醒我,额…顺便你看着点外面,有危险马上叫我。”
我朝西斯打了个招呼后,便调整了个舒服的坐姿,闭上眼倚靠在山壁上。
疲倦很快就为我带来了一场黑暗,直到我被一阵剧烈的摇晃给扯醒。
“你…起来…”一道像是极力克制着什么的沙哑声瞬间将我睡得迷迷糊糊的脑袋给整清醒了。
我睁开眼,西斯那张扭曲得有些狰狞的脸即刻覆盖了我的整个视线。
他那总是梳得一丝不苟,喜欢扎成一束的长发如今凌乱地披散着,额前的汗水不停地冒,湿透了额发、眉毛与眼睫,那湛蓝如海的眸子现在阴沉得就像刚才那一场海上暴雨,充斥着暴虐的情绪。
他靠得我如此之近,如野兽般喘着粗气,陌生的温热气息喷在我敏感的耳畔,让人无端颤栗。
“理智啊理智!”我被眼前的情景吓一跳,连忙掰开对方扯住我衣领的手。
可西斯紧拽住我的衣领的手是如此地牢固,我用尽气力都无法扯开。
“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西斯脸上的神情极为痛苦,那双直盯盯看着我的眼里满是赤、裸、裸的欲望,扯住我衣襟不放的手骨节发白,凸出道道青筋,但从他紧抿的嘴角挤出的几个字却又显示出他的理智与冰冷。
“你放手啊,你不放手我怎么滚!”我也朝他吼道,希望他能从我这道吼声中读出雄伟汉子的气概,而不要错把我当成一个娇滴滴的omega来对待。
西斯像是终于爆发般嘶吼了一声,将我狠狠地用力一推,我因这一推直接摔出了洞口外两米处。
我狼狈地爬起身,正要先行避开时,却瞥见西斯在洞内疯狂地自残着,撕扯着一切可撕扯的东西,摔打着一切可摔打的物体,甚至不惜用头或身体去撞击凹凸不平的石壁。
而我瞥见的,正是他用头撞上了石壁上一尖锐的凸起,霎时鲜血倾泻涌下,只一瞬就沾染了他半张脸。
我被这变故搞得惊呆了。
而西斯也似乎因这疼痛的刺激而短暂地平静了一会。
很显然,如果我现在转身跑走的话,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再见面对方可能就是具冰冷的尸体了。
如果我一个人留在这孤岛的话。
我打了个寒颤,觉得这才是最恐怖的场景。
不过电光火石的一瞬,我就下了决定——不能离开,就算不能帮忙,至少阻止对方自残。
我鼓起勇气朝对方走了过去,当然,我没敢近身。
我想着就算对方突然暴起伤人,我作为一个孔武有力的男人,怎么样也不可能跟个柔弱少女一样被x,顶多打起来,受点伤什么的,总好过对方自残而死。
可想象总是美好的,现实却总是残酷的。
当我被对方奋力骑在身上时,我才欲哭无泪地感受到这点。
彼时,我跟西斯已经缠斗了大半个小时,无论是对方还是自己,都是伤痕累累,我甚至还断了根骨头,而对方则被我用石子划了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但最终的结果,却仍是我被对方擒压于下。
也许是鏖战已久,对方被欲/望折磨得失去的神智又恢复了一霎,但也仅仅只是一霎而已,他只是在粗暴扯开我裤子的时候说了一句抱歉,我会负责。
妈蛋,要你负毛的责!
原本认命的我又被这句话给刺激得挣扎起来,双腿被压没办法,我只能用另一只没被折断骨头的手,凶狠地撕扯与拍打着对方。
可这点程度哪能影响到一个即使满脸都是血也要做那档子事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