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城两个月没有回来,他的马就被关在马房里憋屈了两个月,偶尔出来也只是被小主人牵出来哒哒的散散步,小主人是个‘稳重’的,绝对不会让它撒开了蹄子肆意的狂奔,想要这么爽快的跑一场,就只能等主人回来。
这不,等到主人回来,它是完全撒开了欢儿一样肆意狂奔。
卫青城绕着整个跑马场疾驰了一圈,爱马却好像完全没尽兴,他干脆就放任它继续跑,围着跑了四圈之后,才歇下来。
最后哒哒的小跑着回了马场的服务区,他亲自把马牵回马房,给它涮了一个澡,又给它喂了草料,才把它交给照料它的工作人员。
看了看时间已经不算早了,出了殡,葬礼就算结束了一大半,中午是葬礼的解秽宴,小家伙应该会忙得脚不沾地,他在更衣室里冲了澡换好衣服,驾驶着院子里的电动代步车回了餐馆。
刘师傅现在徒弟带出来了,几乎是不会亲自动手掌厨,但是也不乏偶尔招待一下老上司。
卫青城刚到餐馆,刘师傅就在餐馆后院的花树下摆好了饭菜,看见他来,直接招手让他过去,“嘿,正准备让肖成那小子去找你呢。”
卫青城微微挑眉,这是知道他今天中午来过来蹭饭?
“小老板今儿估计要忙得脚不沾地。”刘师傅呵呵的笑眯了眼,潜台词就是估计顾不上您老人家了。
卫青城也不客气,直接过去在桌前坐下。
刚一坐下,媳妇儿的电话就来了。
卫青城轻笑一声,接通了电话,“喂。”
“卫先生,今天中午我不好缺席了,你去找刘师傅解决一顿吧,晚上我再做一桌补偿你。”
“嗯,我知道,你忙你的。”卫青城看了看面前的饭菜,从善如流的点头道,“再忙也要好好吃饭。”
“嗯嗯,我知道,先挂了啊。”
“好。”
第二零四章猛人就是猛人
安顿了自家那位,徐墨衍就安心的忙了。
他本来就是个爽利明朗的性子,对于身边的人,不管什么样的,他都能打成一片。自从他跟卫青城的事情爆出来之后,周围的人虽说没有大肆的闲言碎语,可是或多或少都跟他有了些许的疏远,一直到前几年,时常接触的倒还好一些,那点隔阂并不影响什么,但是离得远又不是时常走动的,那感觉就很明显。
这几年倒是在渐渐改善了。
不过至于为什么改善,他心里也清楚,只是不愿意去计较。
反正都是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与外人无关。
作为这场合的‘焦点人士’,解秽宴他几乎是全程都不冒尖儿,面容沉静态度沉稳的悄声游走在宴席上,前面顶缸的自然有那些好出头冒尖的去。
葬礼解秽不劝客人酒,客人也不会大失体统的胡喝海喝,意思意思就作数。
他们作为小辈从旁协助,该圆场的圆场,该致谢的致谢,其他的自然就是交给作为丧者子女的父辈。
解秽宴散了之后,有些关系远一点的宾客就先行离开了,亲服之内的都留下来等候下午的烧灵。
准备妥善之后,一大路人就上山去烧灵。
墓地已经堆砌埋葬妥善,一堆新坟跃然而起,看着那堆新土,徐墨衍有些恍惚。
在生时再争强好胜也没用,死后能得到的就是这一堆黄土,无知无息的就这样被埋葬在土里。
不管你在世时如何风光,到头来,每个人都是一样的,一冠棺木一捧土。
活着,该珍惜就珍惜,该洒脱就洒脱呗。
徐小媳妇儿不知道,自己这会儿倒是领悟得通透,结果等事情临头了,再通透的领悟也压不上那根一时转不过弯来的筋。
烧灵结束之后,葬礼就算是全结束了。
老爷子死了,老太太还在,葬礼一完,老爷子送上山了,死人的事情解决完了,这活着的人还要安顿和解决。
对于这赡养的问题,板上钉得搬上台面上来说扯。
父辈这家庭会议,徐墨衍是没心思去搀和,正好,徐爸爸和徐妈妈的意思也是,这场面指定不会好看,让小辈跟着搀和那也是越搅越乱,你一眼我一语的,气氛再好的商量也会被谈崩,更何况这气氛还不怎么好。
徐墨衍作为儿子都不搀和这事儿,徐翎英作为嫁出门的姑娘,就更没立场去搅合了。
林建虽然嘴拙,脑子可不糊涂,他抱着闺女,从山上下来,就直接拉着媳妇儿跟着小舅子撤退了。
徐冬平也想撤,但是最后不知道顾虑什么,他最终还是没跑,跟着父母去了老房子商量怎么赡养老太太的事情。
徐墨衍看老大出去顶缸了,躲得就更加理直气壮了,领着徐翎英一家人直接回了家。
家里有丧葬,不能洗漱换衣服,林建还好,徐墨衍和徐翎英俩姐弟都绷了几天了,一身脏得不行,进门的第一件事,徐墨衍给姐夫撂下你随意就不管不顾的一头扎进了浴室去搓洗去了,徐翎英看他那速度,也蹭蹭的冲进了外面父母住的屋子里洗涮这几天的‘战绩’。
看着这急吼吼的姐弟俩,林建跟女儿大眼瞪小眼,瞪到眼酸才不得不结束这有些愚蠢的行为。
“走吧,既然你小舅舅说随意,咱们也参观参观。”
“好耶!小舅舅家好漂亮!”小丫头一听,顿时兴奋不已,从刚刚一进门就不住的观望的大眼睛更是不客气的左看右瞄。
林建拍拍女儿的头,领着小丫头参观这简直让人仿若置身欧美田园的建筑。
房子被明显的一分为二,两处虽然连在一起,不过前后却是界限分明的。
房子都附设有各自的独立设施设备,前面的屋子装饰得简单,布置也相对简单,收拾得干净,偶尔有杂物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