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失望还是无望,这么多年的感情,他怎么突然就这么轻易的说出了要分开?
他有多爱他,就有多难受。
听到他难受得不能抑制的哽咽,卫青城心都痛得麻木了,“墨衍······”
“是啊,我们为什么要分开······呜······我这么爱你,爱到连自我都可以失去,为什么要分开······”
“对不起!”卫青城抵着他的额头,喃喃低语。
“我不要对不起!”徐墨衍摇头,“二哥······你根本不知道,我要的不是对不起······”
卫青城突然俯身,堵住他的唇,动作粗暴激烈。
徐墨衍反手抱住他,迎上去与之纠缠。
他们都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这不是不能解开的局,可是两个人却都陷入了死胡同。
直到气喘吁吁两个人才渐渐停下这激烈疯狂的亲吻,卫青城捧着他的脸,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墨衍,二哥爱你,二哥这辈子唯一爱的只有你,请你不要质疑,也不要对二哥失望,二哥从来就没有骗过你,不能对你言明的,二哥选择了沉默也没有对你说过半句的假话,跟你的感情,二哥从来都没有半点虚情假意,你相信二哥。”
徐墨衍咬着唇,眼泪一直掉个不停。
“不能对你说,并不是不信任你,也不是你在二哥的心目中不重要,就是因为你太重要,二哥才会有那么多的顾忌和担忧,你给二哥一些时间,等时机成熟,二哥会对你坦诚一切,二哥对你发誓,二哥不是你想的那种亡命之徒,你不要有那么大的心理负担,好不好?”
他知道他在害怕什么,也知道他在意什么,这种事换做任何人都会有这样的反应。
徐墨衍呜呜的低声呜咽,泣不成声,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这么能哭。
“你想要分开一段时间,二哥可以答应你给你一段时间冷静一下,可是你答应二哥,这只是暂时的行吗?”俯身亲了亲他的鼻尖,卫青城苦笑,“你要是把二哥甩了,二哥这下半辈子要怎么办?”
徐墨衍没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好了,乖,不要哭了,二哥心都要被你这眼泪痛木了。”
一说不哭,徐墨衍干脆放声大哭。
卫青城,“······”
等他在怀里哭累了沉沉睡去,外面的天色也已经大亮了······徐墨衍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等他醒的时候,身边已经空荡荡了。
他愣了一会儿才翻身坐起来,在床上怔坐了一会儿,他翻身下床,拉开窗帘,外面的阳光晃得他几乎睁不开眼,缓了好大一会儿才渐渐适应。
十一月的盆地,眼光已经有些少见了,他拉开落地窗,冷空气刷的一下迎面灌来,阳光明媚,却也已经没有了暖度······
他穿着单薄的衣服在冷空气飒飒的窗前不知道站了多久,才折回屋里去,在床头看到男人留的便签,他的鼻头又开始不受控制的酸涩。
妈的!真的成了娘们儿了,总是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啊?
徐墨衍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气,把鼻尖的涩意强压了下去,这分开还是他自己提的,有什么好哭的······
他打起精神去厨房去取了还温着的饭菜,大口大口的狼吞虎咽,吃了之后,他撩起袖子,把整个屋子里里外外都整理了一遍,然后出门去大棚一直忙到天色黑尽才回家。
屋子里一片冷清,没有了那守候一般的灯光,他觉得自己的心空泛泛的,有些说不出来的慌······
这么多年了,这情景跟那人出门在外他独自在家的没什么区别,可是这一次,心境却全是两个模样。
他不停的安慰自己,那人只是如同往常一样,出门去忙他的工作去了,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回来,他们并没有分开,他说了,他只是给他一段时间冷静,等过了这段时间,他就回来了······
可是不管怎么安慰自己,那份慌措都无法抑制的疯长。
徐墨衍委屈得直接蹲在了还没有打开的门前,把脑袋往胳膊里一埋,半响之后,肩膀微微的抽动起来······
他的反常,全部的人都看在眼里,却没有任何人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白天装作没事人一样,晚上半宿半宿的睡不着。
徐妈妈和徐爸爸都不在,家里就他一个人,一到晚上,他就把自己关在卧室里游荡,那天的情形他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他还是不愿意在晚上出卧室的门。
他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乱想的思绪,无意识的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最开始那一段时间头发掉得厉害,人也在突然之间清减了不少。
为了让自己不要去想事情,他每天一睁眼就忙,一直忙到三更半夜,这样茫然的日子他过了大概有一个月左右,直到接到卫青城打来的电话,他才停止了这无意识的自虐行为,渐渐的调整了自己,慢慢恢复过来才好一些。
十二月底,破天荒的下了一场雪,一夜之间,整个山林田野都被白雪覆盖了,他早上起来,看到这场意外的大雪,拿起电话就准备给卫青城打电话过去分享,可是拿起电话却最终也没有拨号出去。
第二零九章管你什么司令!
寒肃的寒冬深夜,屋里的暖气足足,徐墨衍却突然在睡梦中被惊醒,浑身的冷汗侵湿了衣服和被子枕头。
他从床上弹坐起来,心脏一阵一阵的慌悸让他控制不住的大口大口喘息,好半响之后才慢慢平复下去。
下午在棚里收菜的时候,因为莫名的心悸,左手的三根指头都遭了秧,幸亏那刀子不算特别锋利,要不然估计就不是简单缝几针的事儿了。
这大晚上的又被莫名惊醒,他这到底是抽什么疯啊?
甩甩头,他拎了一旁卫青城睡的那支枕头靠在背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缝合手指伤口的麻药过了,伤口火辣辣的疼,脑袋也晕乎乎的,医生说他这伤口虽小,可是也可能会有炎症引发的发烧症状。
晚上睡之前他也没当一回事儿,医生开的药直接丢到一边去了,他这身体怎么突然这么虚了?一点小口子也会发炎发烧。
他坐了一会儿,认命的下床去找药。
吃了药,人更清醒了一些,拉开屋里的窗帘,远远地还能看见园子里那明亮的篝火火焰和客人的嬉闹声。
前几天都在下雨,篝火晚会这项目停了几天,今天天上放了晴,订晚会的客人一下猛增,人多热闹,都已经凌晨了,又是大冬天,可是这些人的兴致一点也没减,看这情况,估计是要闹到天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