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筱白觉得这人跟会吸人魂魄一样,要说这脸吧,不是时下流行的小鲜肉的长相,方方正正的脸型中规中矩的五官,偏组在一起,就散发着浓重的……男人味儿。
昨晚是第一次见到陆良鋭,和家俊却一点不生疏,一口一个哥的喊,最初和筱白觉得没什么,后来在和家俊说了一句闲话后,她品出来点其他意思,在他们那里,管姐夫叫哥。
“他姓陆,叫陆良鋭。”和筱白猜透弟弟的心思,气恼地拍他的后脑勺,“他比你大,叫他鋭哥吧。”
“为什么?”和家俊捂着后脑勺,无辜地问。
和筱白凶他,“让你这么叫就这么叫,问什么问。”
和家俊就鋭哥的称呼陆良鋭,借着聊天的时间,把他的条件打听得差不多了。和筱白坐在后座无聊,也听了个顺便,陆良鋭还有个弟弟,没结婚,父母尚在,他和家里人关系不太好,他竟然是a市本地人。
到了酒店,陆良鋭去停车,和筱白与和家俊往里面走,和家俊又说,“姐,是我男的,告诉你,嫁人别嫁太有钱的不靠谱,还是人品最重要,鋭哥脾气挺好的,任劳任怨的。我看他挺喜欢你的,你说话的时候他一直看着你,如果你们成了,肯定是你当家。”
“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和筱白哭笑不得,“你就见过他一面,怎么就知道他脾气好了,还能说出来这么一大串优点来,看着脾气好的人更容易憋大招。优点我是没瞧出来,只一点,没钱,这个就不行。再说当家,他那个穷家,有什么可管的。”
“姐,你会后悔的。”和家俊咂舌。
和筱白无所谓地说,“他没钱没房没车的,现在的我对他来说就跟天鹅肉一样,他肯定追着起劲。真让他追到了,那就跟案头上的猪肉鸡肉没什么区别了,没新鲜劲了。”
“二姐,你这是因噎废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是不对的。”
和筱白拍弟弟后脑勺,“会的几个成语都用在我身上了是吧,我这叫吃一堑长一智。那个傻气到家的和够够早死了,被人赶出家门那晚上,就冻死在马路上了,我现在是和筱白,我现在什么都信,就不信爱情。”
“你还恨他吗?”静了会儿,和家俊问,那个人的名字是家里的禁忌,尤其不能在和筱白面前提。
“不啊,我怎么会和一个死人一般见识呢。”
“……”
和筱白是个心有一片海的人,里面淹死过很多人,那个男人,是淹死的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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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家俊想让陆良鋭进去,这是在和筱白询问包间情况时候提的, 陆良鋭看了看和筱白瘦高的背影, 他摇头, “你姐爱面子,一定不希望外人过多掺和你家的事情,我在车里等你们。”
这边是和筱白与和家俊,张家那边一家三口都来了,唯独少了当事人张玉婷。
和家俊与张玉婷订婚时候, 和筱白没能赶回去, 张家的人她是第一次见, 她感谢卖房子这份工作让她见识过足够多的人,才会在看到这一家三口的第一眼, 就猜出来他们可能有的套路。
“叔叔婶婶,我是家俊的二姐,我妈身体不好来不了这么远, 你们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 我回去会转述给家里人。”和筱白是有两幅面孔的人, 她有时候飞扬跋扈得很,有时候又很好说话的样子。
她有千面一样,在不同的场合, 随时转换着。
“你就是家俊的二姐?在a市买了房子的那个?”率先说话的是婷婷的妈妈,她看起来好奇得很。
买和卖, 同样的三个字母, 因为不同的发音, 就有了不一样的意思。
“我是家俊的二姐。”和筱白为对方的后半句话,微微蹙眉,并未表示出来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