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那么久,陆良鋭的呼吸仍旧不够乱,“你不觉得我很重吗?”
“不重。”陆良鋭说,“抱着也总好过,回来就没了。”
“别瞎说,那人是问路的。”他跑着不累,和筱白被他颠得累。
“来体育馆里问路?那么多人怎么不问别人。”
“因为我长得最好看啊。”和筱白说。
陆良鋭把她抛起来,吓得和筱白紧紧抱着他的脖颈,他才满意,“是挺美的,晃眼。”
陆良鋭跑得满身大汗,和筱白身上也是汗,她分不清谁是谁的,反正都累得厉害。
“我要回家了。”和筱白站起来就要走,陪他锻炼身体,就跟上学时候的放学作业一样,苦不堪言的还逃不掉,因为陆良鋭太磨人了,也不是动作磨,就是说话磨。
“等会儿。”陆良鋭擦汗,白色毛巾,他把额头和脖颈上的汗都擦干净了,又拎着水瓶喝水。陆良鋭穿着运动裤运动鞋上面是条红色底的无袖背心,偏着头喝水的样子,手臂上的肌肉,完美地呈现给和筱白。
和筱白没拿水杯,她的水又喝完了,她舔了舔唇。
“走吧。”陆良鋭把最后一口喝完,把东西塞进双肩包里,他背着。
和筱白走在前面,陆良鋭跟在后面,经过垃圾桶时候,他把手里拿着空瓶子扔进去,一只手是空着的。
“筱白。”陆良鋭叫她。
和筱白回头看他,“怎么了?”
“过来,你看看我手怎么了?”他举着自己的手。
和筱白没怀疑,走过去,“怎么了?是不是蹭着了?”
“不是。”陆良鋭抬头,这段没有路灯,他拉着和筱白往路边黑暗处走,那里是圈起来的铁网,隔着的是种植的绿色植物,“原来,它是空着了。”
陆良鋭把包挂在肩膀上,他一手撑在和筱白左侧的铁网上,右手贴着她的后腰,稳稳地笑。
和筱白承认,她不讨厌陆良鋭,甚至有些喜欢他这幅强壮的身体和气味,总让她悸动。
“然后呢?”铁网里不知道种了什么植物,挠着她的后背,她痒得想笑。
陆良鋭低头,抵着她的额头,“然后,它要握着你了。”
从开始和筱白就不排斥陆良鋭的亲吻,他的吻像他的人一样,粗糙却有劲。和筱白总爱说劲这个词,她觉得这是人活着的盼头,人没劲了就没希望了,她就是有点没劲了,才喜欢有劲的,生机勃勃的,比如陆良鋭这样的,一个健康的身材好极了的男人。
陆良鋭最喜欢的是和筱白的唇,软、厚、香。
不知道是黑夜给了陆良鋭胆子,还是他本来就胆子大,只是白天掩饰得太好。陆良鋭的手放在和筱白的腰上,渐渐有点收不住力量,他呼吸很急,比跑五千米还要快,呼哧呼哧跟风箱一样,越来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