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皂,沐浴露太香了。”陆良鋭一本真经地解释。
“你在洗脸对不对?”和筱白躺在沙发上,她看着亮着的吊灯,“你在浴室刮胡子吗?用洗面奶吗?你是洗澡时候刷牙还是洗完澡后刷牙?”
“和筱白。”陆良鋭突然难受地叫她的名字,“你别说话了。”
“好。”没多久,和筱白这边响起来水流的声音。
陆良鋭仰头站在水柱下,他望着放在台子上的手机,水的声音是一样的,只是背景声音不一样,他这边安静,她那边却热闹得很,一直在唱歌。
平时洗澡都是十分钟解决的事情,陆良鋭今天竟然洗了半个小时。
和筱白裹着睡衣躺在床上,她心里暖洋洋的,“陆良鋭,晚安。”
“晚安。”陆良鋭咬牙切齿地说。
和筱白笑啊笑的在床上打滚,“你晚上还睡得着吗?”
“妖精。”陆良鋭牙齿快咬碎了,的确睡不着啊,他又去洗了一次澡仍旧精神奕奕的,很累躺着却睡不着,想着和筱白又忍不住笑,这个女人脾气是差撩人又不负责任,可他就是喜欢这样的她啊。
想着她,渐渐地入睡了,做了一夜的美梦,梦到没隔着手机,他们公用了一个浴室。一样的呼吸声一样的水流声,一样的迷醉和为对方痴迷和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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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谷雨隔了一天给和筱白打电话,说和孙金鑫商量好了, 他们还年轻没有经济基础不想要这个孩子, 打电话的目的是想让和筱白帮忙联系医院。和筱白没找熟人担心细节问得不清楚会有疏漏, 她自己跑去医院问了手术的具体情况,又转述给和谷雨,敲定了手术的时间。
和谷雨和孙金鑫刚工作,除了生活的开销手里没有什么钱,手术的钱自然就是和筱白出, 这应该也是打电话的主要原因吧, 和筱白不介意帮妹妹忙, 不为少花钱为图个安全。那些说手术后不良反应的,和筱白听着就犯冷汗, 担心和谷雨会是倒霉的那一个。
手术那天,和筱白不放心担心会出事,她请了假去医院陪着, 等到过了手术安排的时间, 和谷雨都没来。和筱白给她打电话, 和谷雨犹犹豫豫地说,“二姐,我不做手术了。”
“为什么?”和筱白忍着脾气, “不是说好了做掉的吗?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家里,阿鑫的妈妈知道了, 不让我做手术。”
“身体是她的还是你的?孩子是你养还是她帮你养?以后的苦头是你自己吃还是她替你吃?”和筱白忍不住了, 她脾气发起来就是噼噼啪啪的往外倒, “你在家是吧,等我过去。”
和筱白打车,没多久就到了和谷雨租的小屋里。
是和谷雨来开门,她脸红扑扑的,“二姐,刚煲了汤,你喝点吧。”
“我不喝。”和筱白在床边坐下,她不介意孙母在,只是问和谷雨,“你想好了吗?”
孙母见过和筱白几次,都是脾气不好的人,彼此看得不顺眼,“谷雨的二姐,别人都是劝弟弟妹妹好,你怎么盼着他们不好,谷雨怀着的不只是我们孙家的孙子,也是你的外甥。”
“验过了?”和筱白问和谷雨。
“昨晚上阿姨找人检查过了。”
“因为是个男孩就要留下来?”和筱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真是恨不得能骂醒和谷雨,“你是上过大学的人怎么能有重男轻女的想法,这是你的想法,还是他们让你这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