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筱白背对着门口,她上衣已经穿好,中式立领的礼服,袖子是内长外短两层,光面缎面上是用金线紧密绣的图案,龙纹祥云和花卉还有凤凰,紧身的款式立体收腰,衬得她的腰不盈一握,整件上衣,显得人古韵十足又典雅精美。
和筱白平时的衣着偏开放,她知道自己的优点在哪里,从来不藏着掖着,是大大方方的展示,她的行为好像为了贴合服装风格一样,染着红尘味儿。可现在,她穿着大红色底的喜服,人又是端端庄庄的,她酒还没醒,套裙子时候单脚站不稳,她歪歪扭扭地,挂在头上的头饰,掉下来,她单手扶着碍事的头饰,一手拉着裙子穿。
陆良鋭站在门口,震惊,不是因为和筱白的美丽,她漂亮,他是一直知道的。
他震惊的是,和筱白来真的。
她是认真的,要拜堂。
陆良鋭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惊艳、喜悦、为难和一丁点的退缩。
陆良鋭觉得结婚仪式应该是件慎重严肃的事情,就算可能会有冲动,可也不能在一个平平常常的夜晚,和一个醉的一塌糊涂的女人,稀里糊涂的就这么来一次吧。
这像一个玩笑,而和筱白正在认真的准备着,似乎让这个笑话,变得更加可笑。
和筱白把裙子提上去,她扭头找拉链,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陆良鋭。
她适合穿红色,衬得她皮肤白得厉害。
“我还没换好,不能看的。”和筱白低着头,羞羞答答的模样。
“哦。”陆良鋭退出来,把门关上。
陆良鋭出去,坐在沙发上,瘫了一样。他突然站起来,四处找烟又想起来这不是他的出租屋,是在和筱白家。陆良鋭在口袋里找到了烟盒,他点烟时候有些着急,对不准,好几次才点着。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做什么?
陆良鋭用半根烟,想清楚了这三个问题:他是陆良鋭,他在和筱白家,他在等着和筱白换好衣服然后拜堂。
拜堂?
陆良鋭有些慌,他朝着门口走去,捡起团着放在鞋柜上的短袖穿上,他想离开了。
他们进门时候着急,门没有反锁,拧着门把手就打开了,陆良鋭又有些舍不得。
“我好了。”和筱白从房间里出来。
“哦。”陆良鋭转身过来,房子不大,从门口到房间,隔着五六米的距离,“你哪里来的衣服?挺好看的。”
“看到打折买的,大六片,奢华版”和筱白脚上穿着双红色的高跟鞋,她拎着裙子,晃晃悠悠地给陆良鋭展示,“我好看吗?”
陆良鋭点头,眼睛没敢看和筱白的脸,心跳的更加厉害,比他脱和筱白衣服时候更激动。好像真的新郎,看到穿着婚纱的新娘一样,很心动很喜欢。
和筱白像是,现在才发现他站的位置,“你要去哪里?你要走吗?”
“没有。”陆良鋭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