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筱白激动了,她呼一下子坐起来,“在周客户第一次到访那天,孙女士并没有到访,这个也是做参考的。算给她了,那我算什么,我这些天算是做了无用功吗?”
“没否定你的功劳,这套商铺能签出去,肯定是对你业务水平的肯定,也许,吴雅琪早就知道这位周先生和孙女士有关系,她觉得希望不大就没提醒你,也就用不着为了一套成交不了的房子,和你撕破脸,现在是看着要签了才着急。”陆良鋭安抚和筱白,“这件事情不用争论具体是谁的对错,更别闹到经理跟前去……”
和筱白又抢话,“我才不怕他。”
“你是可以不怕他,但是他是领导,是掌握着你薪酬的人。”陆良鋭说,“你做两手准备,先联系营销的女孩子,拿到吴雅琪对孙女士的客户分析,另一方面,你和吴雅琪谈一下,一点不让她得到,估计会很难解决。”
和筱白不说话了,看表情有点愤懑。
“你怎么想的?”事情具体怎么做,还是要和筱白决定。
“便宜,一定要让给她吗?”和筱白心烦,“我不想。”
“亏,吃大吃小,是肯定要吃一些的。”
和筱白找吴雅琪谈了,谁知道没过一个小时,经理再次找到和筱白,旁边还有哭哭啼啼的吴雅琪,说和筱白仗着是老人的优势威胁新人,并口传和筱白扬言,如果不判给和筱白,那么要让这套商铺无法成交。
然后,和筱白有了今年的第三次通报,剥夺了这套商铺的所有提成,客户归给吴雅琪,后期签约事情不用和筱白再插手,并且被罚款当月提成的百分之二十。由于她通报超过两个,而且破坏了同事关系,性质恶劣,被做请退处理。
滚你妈的吧。
和筱白在听了他们一长串的说辞后,明白了一个事实的道理:这是故意坑的啊,而结果就是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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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和筱白提前了一个小时回到家, 把包往沙发上一甩, 怒气哼哼地喊了一嗓子, “爱谁谁,老娘不伺候了,我要辞职。”
陆良鋭正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做饭,闻言提着刀就赶快出来了,“怎么了?”
“我要辞职。”和筱白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用力说。
“好。”陆良鋭爽快地答应了。
“……”和筱白以为陆良鋭会劝劝她, 或者问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想到他竟然就这么同意了,这出乎意料的答案打乱了和筱白的思路, 倒让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冲动了,“你不问问我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如果我不上班了, 我的开销一样不会少, 会全部转移压在你身上去, 你累死累活的一个月工资基本上会被我败光的。”
陆良鋭回厨房,先把菜刀放下,又把火关小, 和筱白应该没那么饿不会急着开饭了。他又出来,坐在和筱白对面的茶几上, “说说, 发生什么事情了?”
和筱白深吸一口气, “我像你昨晚说的那样,找吴雅琪谈了,这套商铺绩效算给我,我这个月的总业绩刚好可以够到最高的提成点,这套商铺得到的那部分提成,我可以算给吴雅琪,等发了提成,我把这部分钱转给她。吴雅琪是个聪明人,这套商铺就算是算在她的这月业绩里面去,她最终拿到的提成和我给她的也差不多哪里去。当时吴雅琪同意了,不知道是不是谁在背后给她出谋划策,她又反悔了,找到经理,说我拿老员工的资历,威胁新员工、不团结搞个人英雄主义。要给我下通报扣除百分之二十的提成,还要辞退我,与其等着他们轰我走,我不如自己离职。”
“嗯,是这样的道理。”陆良鋭听着,他的右手食指和拇指,研磨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和筱白烦躁地抓自己的头发,“可是很烦啊,我本本分分的工作,没偷没抢没霸占同事的客户,为什么错的只是我一个人,离开的却是我呢。就说孙女士是吴雅琪先接的,她为什么一直没有提这件事情,直到要签约了才来抢客户,简直是居心叵测和城府极深。亏我以前还想着她是刚入社会的小女生,能帮她就帮她,原来只是条不叫却咬人很凶的狗,怪我有眼无珠。”
“你和虹姐的关系,现在怎么样?”陆良鋭问。
“面子上过得去吧,现在工作忙,大家没了八卦她和经理的心思,时间久了事情就渐渐的淡了吧。”和筱白说,“吴雅琪反反复复的态度,背后估计少不了虹姐的撺掇,要不然吴雅琪一个新人哪会这么多弯弯绕绕的。更何况,能和她争每个月销冠的只有我了,如果我走了,她就是最有利的那个人。”
“你们经理对你怎么样?”
和筱白想也没想,“他和虹姐的八卦刚传出来时候,针对过我,最近好一些了……”和筱白,想了想大概理解了陆良鋭的意思,“我想过经理应该是早就看我不顺眼,想要赶我走,上次是碍着邢总的面子,没能把我辞退,这次寻着机会,是一定要把我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