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期成:……
晚餐她没点多少,但周明叙点了几道大菜,所以也算丰盛。
两个人在客厅桌上吃着吃着,少年忽而笑了一下。
浅浅淡淡的鼻音,像笑又不像。
她还在跟螃蟹壳大战三百回合:“怎么了?”
“没什么,”他用勺子盛了勺蟹黄,“就觉得我们有点像留守儿童。”
乔亦溪认真思索了一番,好整以暇问他:“有一顿晚餐吃四位数的留守儿童吗?”
“……”
周明叙偏了偏头,“行,说不过你。”
吃完饭,乔亦溪又准备去刺激战场消食。
马期成好不容易进了队伍,开始喊冤。
“小马比窦娥还冤啊,我刚刚原本是想说——你们准备去房间打一整晚的吃鸡吗?”
“我发誓,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我比谁都知道你们纯洁的友谊地久天长。”
傅秋:“乔妹别信他,他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那一局打得不错,最后他们四个人全都活着,对面只剩下一个人。
仅剩的人躲在石头后面,周明叙先过去打,乔亦溪心想反正就一个人了,也跟过去绕。
人在石头后面跑了一圈,找到周明叙他们就开始开火,乔亦溪刚好跟在那人屁股后头,趁他打别人的时候,把他给打死了。
最后结算页面上,她的名字后面跟着个“终结”。意思是最后一枪是她开的。
她第一次获此殊荣。
“我居然是终结诶……”
马期成:“没见过世面的乔妹,一个终结能给她乐成这样。”
乔亦溪侧头去看周明叙,似乎在寻求什么。
周明叙好笑地看她一眼,而后点头,“嗯,厉害。”
……
晚上才得到消息,周父周母今晚也因故不回。
她看周明叙也没赶自己走,而且做的也是她今晚也在此蹭睡的打算,便又心安理得地住下了。
今天她睡得早,凌晨时迷迷糊糊地起来上厕所,看到周明叙房间的灯还亮着。
他还在战斗。
马期成和傅秋死了,他一个人对战两个,她就情不自禁走过去多看了两眼,等他结束时才问。
“你怎么还没睡?”
小姑娘倾身靠过来,长发软软搭下来,有那么一两簇落在他肩上。
这样的距离,他隐约闻到一股甜牛奶的香气,还裹着一丝浅浅的玫瑰味儿。
她声音也含混不清的,困着打了个呵欠。
周明叙回她:“快了。”
她点点头,没有灵魂地飘回房,倒头又睡过去了。
过了几秒,房间的马期成好像反应过来什么了。
“我操,我操——”
“现在是凌晨三点没错吧,乔妹的声音听起来是刚醒没错吧——她和你睡一块吗?!”
“啊!周明叙!你这个道貌岸然的畜牲!你居然,你居然——”
周明叙没什么表情地阖了阖眼:“你戏能不能不要这么多。”
又淡淡道,“再打两局,打完不打了。”
最后他也没回答马期成,但马期成又求知欲旺盛,所以那一局里,马期成使劲浑身解数想得到一个回答。
跳窗时的马期成:“叙神,你看这碎掉的玻璃,像不像你不回答我时我破碎的心。”
捡空投的马期成:“你看这个冒烟的空投,像不像我得不到回答而七窍生烟的身体。”
在湖边的马期成:“你看这个湖有多少的水,像不像我又长又宽的眼泪。”
周明叙不堪其扰,皱着眉道:“她借宿。”
马期成再接再厉:“借宿干嘛偏偏在你家借?她没有别的朋友吗?而且为啥要挑你爸妈都不在的时候借?这样的情况是真实存在的吗?”
傅秋忽而道:“我爷爷活了九十五岁。”
马期成:“?你爷爷九十五岁和我有啥关系??”
傅秋:“那人家为啥在周家借宿和你有个鸡毛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