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了,她是来旅游的,自然就要有旅游的样子。
安言出去自己找了地方解决了晚饭,也没跟易扬知会一声,晚餐刚过,那男人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安言选的是一个临海的露天餐厅,此刻,自己的右手边就是海,黄昏时刻,除了五彩的灯火还有远处的灯塔。
电话在桌上震动,屏幕上是两个字:老公。
但安言只淡淡地看了一眼,并没有接,她需要花时间想想下午萧景说的话,其实最令她触动也最令她担忧的不过就是安谨。
有时她甚至想,萧景是她丈夫,不可能真的会看着她身边的人痛苦而不管的,可某些时候,她又看不懂那个男人的心思。
万一他真的能……
萧景站在落地窗前,掐着手指压抑自己眼里的戾气,耐着性子给她拨了一遍又一遍的电话,可惜,没有一个被她接了。
甚至于到最后一个,只响了不过一秒,就被她主动按掉。
易扬给萧景送衣服,萧景开门接过袋子,一脸阴郁,“她去哪儿了?”
易扬自然知道这个她是谁,微微颔首,嗓音不卑不亢,“抱歉萧总,大小姐并没有告知我她的行踪,大概只是出去走走。”
男人冷笑,刀削般的薄唇噙着冷淡的弧度,“出去走走用得着电话也不接我的?”
然而易扬只是低下头去,他是真的不知道安言去哪儿了。
萧景回去将自己收拾好,路过外厅时看到了她放在那儿尺寸很大的行李箱,心里舒坦了一点,家当都还在这里,人自然不会跑到很远的地方去。
只是,他依旧打不通她的电话。
安言并没有走远,西泠市是个海滨城市,泠东山脉很适合滑雪,也适合登山。
她只不过沿着海边走了一趟,顺便给好友路轻浅打了一个电话,问她的归期。
路轻浅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悠闲,丝毫没有被她口中的小三人物季惜如所影响,“啊,季惜如么?我要是回来了,她就得乖乖滚到一边了,你放心吧,我和郁衶堔之间没她什么事儿。”
安言也不好干涉人家的事情,只说让她留个心眼。
倒是路轻浅在电话里笑着问她,“不过我倒是听郁衶堔说了你和萧渣渣的事情,他算计了你么?”
“嗯啊,算是吧。”想必鸿门宴那件事,外人都不清楚,郁衶堔这样有手段的人也只用了算计两个字。
其实事实上,远比算计严重。
她不知道那次萧景即将脱口而出的解释是什么,也不知道他会用什么理由来解释,但她差点死掉了却是不争的事实。
安言看着起落的潮水,问路轻浅,“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