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将安喜抱到自己腿上待着,安喜仿佛知道是谁在和她通话一样,朝着电话里就汪汪了两声,安言拍拍它的头,低声训斥,“嘘,千万别惹掌握你生死大权的人。”
男人站在窗明几净的落地窗前,阳光刚好照在他俊美无俦的侧脸上,听到声音,俊美皱起,“安言,那条狗真的这么重要?”
女人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就回答,“很重要,它在我在,它要是不在了,那我也不在了。”
秋季的天,每一天都这么恰到好处,刚刚好的阳光,刚刚好的风,连时间都刚刚好。
安言摸着那毛茸茸的一团,等着萧景说话。
殊不知,负手而站的男人俊美的脸上表情却并不轻松,他还记得当初安言出事那会儿,那条狗从三楼阳台跳了下去。
摔惨,但好歹捡回来了一条命,可却不吃不喝。
他清楚地记得那天他匆忙赶回来对那条狗说的话:只要你吃东西,我就让安言回来。
也许一切都是巧合,又或许,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萧景淡漠的面庞像是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冰,嗓音也骤然变得寒凉,“那就好好养着,最好不要出什么事情了。”
因为他总觉得,那狗和安言有着莫名的联系。
安言听着他骤然变得冷漠了的嗓音,也冷哼了一声,不明白他又在发什么疯,明明是自己打电话回来的,这次她可没有求着他打。
“萧景,我越听你这话就越嘲讽,你不要总是挑它的刺儿,那样我会觉得你是在吃醋,虽然——”
她顿了顿,继续不紧不慢地道,“虽然我觉得这样很不光彩,但你能吃醋总是好的,起码说明你并不是像看起来那么讨厌我。”
“我看起来很讨厌你?”
她伸出手指看着自己的白净中带着红润的指甲盖儿,细软的阳光径自穿过手指缝隙,心里想,看来哪天需要去做个指甲了。
大概过了两秒,她才继续开口,“当年你是怎么羞辱我的,难道这就忘了?”
萧景单手插在裤袋里,脑子里闪过某些影像,似笑非笑,“所以想羞辱回来?”
“那是当然,要是我有机会,我也要让你当众出丑一次,绝对不给你任何面子。”
所以当那一天真的来临的时候,萧景什么心思都没了,甚至都没有看那些人神色各异的眼光,只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不过他羞辱她的场景是什么呢?
男人脑海里能够清晰地捕捉到当时安言娇艳脸蛋上的表情,有怒不敢发,只能幽怨地瞪着他。
犹记得三年前,明媚娇艳的少女指着底下的俊逸男子,干净利落地对身旁的中年男人说,“爸,我要嫁给他!”
安静的会议室顿时一片哗然,中年男人拍了拍她的手,看着那清冽冷漠的男人问,“萧景,你可愿意娶我们家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