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哪儿?”
“我……”说白了,她还是怕,怕这男人突然的情绪失控,像刚才,他真的大有一种要拧断她手腕的韧劲儿。
而且,她当时流着眼泪,在他面前疼得脸都皱紧了也不见他有任何的反应,那种状态,像是被梦魇住了。
可,怎么可能呢?
男人的目光深邃高深,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看透,安言咬牙,说,“我,要去洗手间,还有我的包掉在——”
一句话还没说完整,就被男人打断,“我叫人去拿。”
安言点点头,身体里那根神经还是绷着,看着他,“我去洗手间。”
不过刚走出两步,萧景凉凉的嗓音传来,“五分钟,你不出来我就进去抓人。”
直到站在洗手间的镜子面前,安言的神经才终于松懈了一点,这种时候她出去和萧景待在一起肯定没有好事。
最后,安言提着高跟鞋猫着腰从洗手间里出来,看了一眼那边的男人,他还在打电话,走廊上来来往往还是有不少人,她直接朝和他相反的方向走去。
知道电梯门打开,她人进了去,整个人才彻底软了下来。
有些没有形象地耸拉着肩膀,安言低头看着光滑的地面。
“安言?你他妈可别跟我说你这样是在玩cosy!”不大的空间里,响起的声音令安言浑身一颤。
她抬头,瞳孔聚焦了两秒才将面前的人看清,郑夕拾?
哈,冤家路窄。
不过她没打算理他,冷哼了一声,兀自靠在墙壁穿鞋,郑夕拾有些怒意,忍不住嘲讽她,“你来参加酒会?我怎么没看见你,莫不是,刚从哪个男人的床上下来?你看看你这一声狼狈的样子,你就说你被人强暴了我都相信。”
她穿鞋的动作一顿,但很快恢复,直到将鞋子穿好,她才站直身体冷冷地看着郑夕拾。
她安言今晚是有些被吓到了,但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拿她当笑话。
“郑夕拾,你虽然活在上流社会,可看看你,除了你背后的钱,你全身上下哪点和上流社会有关?”
除却那张脸,安言对郑夕拾再没有一点好感了。
“哦,还有一点,你四肢进化得这么好,怎么这脑子就停留在史前呢?”
郑夕拾气得好笑,一段时间不见,这女人嘴皮子功夫是越来越好了,亏他之前还叫人打听她,回来的消息都称,她安言就是个千金大小姐。
婚前啃爹,婚后啃老公。
本人的性格更是糟糕得一塌糊涂,骄纵跋扈,目中无人,是她安言的标配。
郑夕拾看着她一脸的冷漠,似乎还带着一点极度惊慌之后的疲惫,不过依旧无损她的美丽,就那么站在那里,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只是,这女人的性子,真的是一如既往地令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