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样的消息,至少她心里释怀了不少。
而秦家选择在那个时候袖手旁观,甚至连他母亲的死活都不管,的确叫人寒心。
这些事情安言不是很清楚,只了解了个大概,可就这么点大概,还是在心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夜晚的风很冷,安言回到卧室里,手脚都是冰凉的。
她窝在床上给萧景打电话,那边过了很久才接,男人的嗓音有些疲惫,安言突然有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过了好半天,萧景淡声道,“这么晚了,还没睡?”
听得出来的惫懒,但情绪很淡,仿佛他已经忘记了宋子初在医院受伤的事情。
安言抱着枕头,有些紧张,“宋子初,好点儿了吗?”
“嗯。”
沉默,无限的沉默。
安言像是被人扔进了一个不见底的深渊,有好多话想对他说,可那些情绪却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
那端的呼吸声很浅,直到他要挂电话,安言及时叫住了他,“萧景,明天……”
他好像很困倦,没听清她说的话,“怎么了?”
“没,萧景啊,我爱你。”
她想率先挂掉电话,可男人沙哑的嗓音传来,“安言,这样挺没意思的——”
没等萧景说完,安言打断他的话,“我觉得有意思就够了,明天我来公司找你,你明天必须跟我回家。”
“我不爱你,你听到了吗?”
女人莞尔一笑,“我爱你就够了。”
……
第二天,天气不错,阳光很足。
安言想,三年前的今天是什么光景呢?
那天与今天全然不同,天气阴郁,雨一直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的确,那天的雨真的没有停过。
她似乎能记起小水洼里溅起来的水珠落在皮肤上带来的冰凉刺骨的触感。
可是她却心情很好。
那天,是她和萧景结婚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