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却笑出了眼泪,嗓音几近破碎,“到底要惩罚我多久?因为在医院病房,是我握着那把带血的刀,所以你他妈就认为真的是我捅了她?!”
“她不还是还没死么?”安言望着他漆黑的眸,笑,“你过不去是不是?觉得我破坏了你们,明明是青梅竹马,可却偏偏不能在一起,还和我结了婚,是不是?!”
她歇斯底里,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可声音却看没有看上去的那么激动。
男人没有任何情绪,只是愈发凶狠地折腾她。
她看着上方男人异常英俊立体的五官,伸出手指颤抖着探上他的额头,薄薄的汗珠,凉的刺骨。
安言像是被电触了一般,快速地收回手指,嗓音哽咽小声,“萧景,你要是早点告诉我你如此喜欢宋子初,我当年绝对不会逼你和我结婚。”
这话换来的是他愈加凶猛的动作,安言沉浮在汪洋里,再也不能完整又清晰地说出一句话,只能抓着着他的肩膀随着他整个人进入下一轮沉陷。
第一卷 第66章 离那个娘炮远一点
恍惚间,安言看到了萧景眼中的纠结和犹豫不决的神情,眯眸叹息间,男人已经俯身在她耳边低喃:“要是告诉你了,我们还怎么结婚?”
安言怔怔地,手指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脸色潮红,可心却凉透,发出的话也很颤抖,“你是为了得到安森集团……可你不愿意和我结婚,你——”
她话还没说完,萧景就一个吻落在她的唇上,紧接着说,“不要说的这么难听,让你们家起死回生的是我,要不然你以为这些年你能有这么安逸的生活?”
说白了,萧景的意思是安森集团当年已经快要油尽灯枯,是萧景接手才为公司注入了新的血液,安森集团才能发展到今天。
安言心里一阵悲凉,世间恐怕再没有他们这样貌合神离的夫妻了,在床上,在这种时刻,也能锋芒毕露。
“萧景,我们家就算是油尽灯枯又如何,你不还是找到了一个缺口,如今获利最大的不还是你么?我所有的东西都给你了,你别这样对我,我知道你和宋子初的关系,我知道当年是她母亲顾湄——”
听着她似低泣一般的嗓音,像是江南地区的吴侬软语,柔柔软软,萧景心里泛起一阵哽咽,却在听到某个词语的时候眸光一闪,眼里仅有的柔情已被冰冷覆盖。
他掐着安言的下颌,语气十分低沉,“所有的都给我了?那你哥哥呢?”
顿了顿,男人看到了她眼中逐渐皲裂的神情,继续用刚才的腔调说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人做嫁衣,你怎么好意思说一切都给了我?”
安言不住摇头,心里却无法反驳萧景的话,他哥哥还在医院里长睡不醒,当年要不是她父亲安玖城快不行了,而她哥哥安谨醒不过来,兴许她和萧景也没有这天。
“怎么不说话了?要是有天安谨醒过来了,那我就要将我的努力拱手相送,”萧景微凉的手指在安言脸上摩挲着,动作轻柔的仿似情人间的抚摸,声音不疾不徐,“安言,你说我应该怎么办?你在我身边虚与委蛇,不过是为了等一个安谨。”
安言猛然摇头,语气错乱,“不是的,我不会的,”她紧紧抓着萧景的手臂,不住地表明自己的心意,“萧景,我没有虚与委蛇,我只是爱你,我爱你……”
在她身体上方的男人却不再开口,只是使劲儿地折腾她,那架势,安言在冥冥中觉得,萧景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天边开始泛白的时候,安言已是满脸泪水,她望着他的脸,眼睛里雾气很浓,寡淡地说:“萧景,我不逼你,你也别逼我。我爱你你才能这样伤害我,要是我哪天不稀罕你了,你在我眼里连狗屁都不是。”
萧景看着她,眼里冰冷,他没说话,静静地起身去了浴室,安言望着他模糊不清地背影逐渐陷入了昏睡。
萧景啊,你是恨我这个人还是怪我当初把你从宋子初手里抢过来?
兴许这段婚姻初始,他是受害人,可长久下去,她才是被困在局中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