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那头低声地笑,让她脊背无端发凉,只听见他说,“拿去送给别的男人么?你觉得我可能看着这种事情在我眼皮子底下发生,嗯,安言?”
终于,安言像是捉住了他的短处般地,止不住地冷嘲热讽,“萧景,你知道你这样像什么么?像什么都得不到的孤魂野鬼,惦记宋子初的同时也不忘招惹我,我看看你最后能得到什么。”
时间静默了。
安言良久都没有听到对方的声音,而且,也没有他的任何声响,时间长到她以为他以及挂了电话。
谁知道最后,萧景语调没有任何起伏,像是问自己,也像是在问她,“谁跟你说,我惦记宋子初了?”
安言冷哼,不施粉黛的脸蛋看起来尤为干净,“还用说?”
有些事情做都做了,跟说不说其实并没有关系。
“我还要开会,那就先这样。”
“我的东西呢?你到底放哪儿去了?”
所以说他那种小人行为是怎么回事,她专门精挑细选送给他的礼物看都不看一下,转身却又见不得她送礼物给别人?
“扔了。”
安言气的猛地将电话扔在沙发上,男人就这么挂了电话,根本没有给她任何余地。
其实再买一块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那块表是她花自己的钱买的,有点小贵,就这么没了,有些心疼。
书房的垃圾桶,卧室里,萧景的书房,甚至楼下,她都翻了一遍,没有。
也是,萧景心思缜密,就算是扔个东西肯定也会从脑子里过一遍,至少不会那么轻易就让她找到。
那是答应了要给郑夕拾的东西。
这一个多月以来,别的不说,安言和郑夕拾那人倒是臭味相投。
这事还要从上上次和路轻浅见面说起,她们在倾城会所见面,两人坐了不到十分钟路轻浅被拎走了。
安言不想那么早离开,恰逢郑夕拾也在,本来就有些渊源的两个人,加上郑夕拾对安言有那么点儿好奇,自然不可能会放过她。
当时是在大厅的角落里,郑夕拾见到安言就忍不住暴跳,指着她破口道,“安言,你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她笑嘻嘻地,绝美的面容漾出微笑,“郑夕拾,你这话说的,我只不过是欠了你一个人情而已,怎么就没脸见你了?”
郑夕拾从自己的卡座移到刚才路轻浅坐过的地方,那双依旧充满怒气的眼睛紧紧盯着她,“那他妈的是欠了一个人情吗?你利用我躲开你丈夫,那个疯子还撞坏我的车,你以为劳资的车是花空气买的?”
啧啧,这暴躁的脾气。
安言将自己的面前的酒给他满上,挑眉看着他,“郑夕拾,你也别指控我了,萧景可是足足赔了你差不多两辆布加迪的钱,你委屈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