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蓦地想起书上说的——此刻我蹲在床边,抽着烟,呛得直流眼泪,不为别的,只为不辞而别的你。
从此我在地上的二米空气里行走,而你在地下的三尺地里沉睡。
路轻浅自从三年前冷嘲他开始,自此总是见他一次讥嘲一次,萧景慢慢能从这些次数感受到绝望,没有任何希望的绝望。
因为路轻浅也联系不到安言,没有她的任何消息,如今看着他连眼神都不愿意给一个,更加不要说嘲讽了。
活生生的人,怎么会就这么不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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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写这章的时候听的音乐是:二胡版的《风吹过的街道》很有感触。关于萧景,其实我挺心疼的,我知道从你们的角度来看,他对安言不好,但是他也很少对其他女人的好,宋子初是他的责任,他没办法,但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在意,他自己心里其实背负了很多,未婚妻魏轻岚在我看来挺可怜的,不过是个二十出头对爱情有着向往的女孩。
第一卷 第116章 萧总当时跟疯了一样
隔天,温城西山公墓。
萧景脊背挺得笔直立在一块墓碑前,目光寂寂地盯着那墓碑上慈祥的照片,周围很静,唯有呼啸的风声。
管家茯苓拿着一张绒毯恭敬地站在不远处,盯着那道挺拔颀长的身影。
站了很久,男人才垂眸看着墓碑那双眼睛极其缓慢地翕动薄唇,“我威胁了你多次,我知道没有用,但她是你的女儿,如果你爱她,那么请让她回来,不管以什么形式。”
然而空旷的墓地,回应他的只有风声。
男人不甚在意,半阖眸子,笼罩在黑的长风衣内的手指轻轻动了动,继续开口,“我和你的一生都极其不干净,该下地狱的是我,但她不应该。你让她回来,从此我保她安稳和免受苦难,难道真的宁愿在外面颠沛流离,在异国他乡流浪也不愿意回来?”
茯苓自然听到了萧景的话,她默默低下头,不禁在心里想,要是前萧太太还在的话,万一人家是在外面游山玩水周游世界呢?
怎么可能是颠沛流离?
但她是不敢说话的,萧景经常来看安老先生,却不是以真正的恭敬的态度来拜祭,每一次来,必定是威胁。
自己这边的希望越来越小,就企图将希望寄托在已经死去多年的人身上。
茯苓总会有一种萧先生其实已经病入膏肓的感觉,除了前萧太太和死亡没有人能拯救他。
没待多久,茯苓兜里的电话震动,她拿出来看了一眼,敛住眸底的神色,朝那笔直立着的男人走去,在他身边小声地说,“萧先生,魏小姐的电话。”
萧景眼中有一闪而逝的不耐滑过,看了一眼,直接转身朝山下走去,什么话都没说。
茯苓沉默地收起手机,没说话,跟上他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