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轻绝嗯了一声,看着她拿了包离开。
……
早就过了中午了,茯苓急急忙忙地上车,叫醒在车上假寐的男人,“萧先生,您早饭就没吃,中午饭千万不能落下了,不然胃会难……”
受字还没说出来,茯苓看着男人惨白的脸色,额头上还布满了一层细汗,心里猛地一惊,手指放在他汗湿的额头一探,温度高的烫手。
“萧先生,萧先生……”
茯苓推了推他的肩膀,但是男人毫无反应,眼睛也紧紧闭着,没有丝毫要醒过来的迹象。
“萧先生,您醒一下啊,这怎么生病了啊?”
她急的不知道要怎么办,司机也不在,估计是萧景上车之后将司机遣走了,这么大半天,茯苓考虑到他这两天都没有怎么休息,所以没有来打扰他。
可这已经过了饭点一两个小时了,萧先生的胃自然扛不住这样的折磨。
男人唇色也异常黯淡,茯苓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在这就在医院的停车场,她实在是没办法了,赶紧去医院挂了急诊科。
她很快就返回来,可是萧景还是陷入了昏迷,茯苓闭了闭眼,咬牙伸出大拇指掐了掐他的鼻头下方,而且很是用力。
男人蓦地就睁开了眼睛,幽深又蒙着雾气的视线落到她脸上,与此同时,茯苓的手腕被他狠狠攥住,他看着茯苓,吐词清晰,“找人跟着安言。”
茯苓松了一口气,还好,萧先生的意识还算很清醒,没有认错人。
他睁眼那一瞬间,茯苓几乎以为他将她认成了前萧太太,还好没有。
但他很难受是真的,清醒的那刻,手掌按着自己胃部所在的地方,眉宇拧的死紧,额头上不停地冒汗。
茯苓心里庆幸了一点,赶紧扶住他,语气有些急促,“萧先生,您额头太烫了,到时候可别烧坏了脑袋……”
茯苓絮絮叨叨,萧景皱紧了眉,没有开口阻止,借力跨了出来,脑袋耸拉着,茯苓有些吃力将他扶出来,看到前方已经过来了的医护人员,心里刚刚松了一口气。
可是男人的身躯在她没有任何反应地,笔直地栽倒在地——
“萧先生——”
……
西泠市有情调又安静的咖啡厅一角。
大厅被艺术地分割成好几个区域,安言坐在某一个靠窗的角落,目光落在窗外,身后是一棵几乎能将她身形全部遮完的茂盛的绿萝。
恍惚了几秒钟,收回视线时,就看到了朝自己走来的男人,安言看到他,难得露出了一个没有任何负担的舒心笑容,伸手朝他挥了挥。
跟三年前相比,易扬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唯一要说的,可能就是他比三年前还要沉稳了,安言想,可能还要的沉默寡言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