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个“叶”字还卡在喉咙里没有说出来,手中的电话猛地被人夺走了,紧接着是手机被砸在地上发出剧烈的钝响,她甚至来不及反应,不可置信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脸暴怒的男人。
配合着他脸上的伤,那双猩红的眸子里盛满了残暴因子,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她,仿佛下一秒他能将她整个人吞了。
安言怒到极点,想也没想直接抬手甩了他一个耳光,用力九分力气,“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不过接个电话,她还什么都说,电话那头的人也什么都没说,他就能直接抢了她的手机还毫不犹豫地给她砸在地上。
打了他的手掌心在微微发麻,安言胸口止不住地起伏,咬牙,“萧景,你是真疯了吧?不是外界地传言,也不是别人洗刷你在背地里胡乱猜测,”顿了顿,她冷笑,“我看你不仅是疯了,你脑子还有病!”
男人低垂着头,努力想克制自己胸腔里翻腾的火气,但是怎么也压制不住。
多数时候,她在他面前都是笑着的,尤其是今晚和路轻绝待在一起的时候,她眼中仿佛根本没有他这个人一样。
现在,好像心里终于好受了一点了,那种感觉无疑像是在自虐。
见他没有什么反应,安言反手就又想给他一巴掌,但是这一次这巴掌没有落下去,他直接截住她的手指将她的手反剪在背后,人也被他抵到墙壁上,那张挂了彩的脸逼近了她。
铺天盖地地属于男人的气息窜入她的鼻息,安言眉头锁的死紧,可是她根本没有力气挣开他。
凑得近了,她自然闻到了他身上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儿,还有些浓烈,她看着他眼中嗜血的模样,刻意说了他最不喜欢听的话,“你将叶疏打的多惨?这么大的血腥味儿。”
这话无疑是一个导火索,男人狠狠看着她,那锋利的目光恨不得将她射出几个洞来。
“你很喜欢叶疏?那看来我今晚没把他打残是我的错,安言你喜欢的,我都会一样样毁掉。”
她一只手被他攥住,另外一只手还是自由的,但是她也懒得挣扎了,很自然地垂在身侧,抬眸定定地盯着他的脸,“你毁啊,我现在的男朋友是路轻绝,你去毁了吧,和我走的最近的人是白乔,你也去毁了吧。”
说到这里,她勾了勾唇,“秦淮也和我走的挺近的,这些,你都去毁了啊!”
听着她突然提高了一个度的语气,男人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突然将她狠狠地禁锢在自己怀中,安言自然要挣扎,双手用力地推。
租后不知道碰到了他什么地方,只听见男人猛地闷哼了一声,但是并没有将她放开,仍旧死死地抱住她。
安言眼中闪过凌厉的光,抿着唇,放在他腰间的手就这那个地方猛地往里按,几乎是同一时刻,男人额头上立即冒出了冷汗,菲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很痛?”她挑眉问。
然而萧景两只手还是圈着她,并没有松开,安言继续用力,看着他隐忍的表情,继续说,“你不放么?”
他盯着她,纹丝不动,也不松手。
直到掌心传来濡湿的感觉,安言松开手指低头看了看,满手的鲜血,她笑,“不是赤手空拳地打架么?怎么会有伤口?”
他穿着衬衣,外面套了一件薄风衣外套,没扣,安言直接按在了衬衣上面,用了力气,鲜血瞬间将她的手指染红。
她像是嫌弃地看了一眼,将血在他外套上慢慢擦拭着,一边又漫不经心地说,“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像现在这样,你就算在我面前发了火却也不敢动我,这样只会是你吃亏,对我没有半点儿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