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未说完,林海棠直接“腾”地站起来,指着她,“你还真想嫁进我们路家,我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
被她用这么严厉的语气指着鼻子说,安言也不恼,眼眸垂下,而后掀起眼皮,“想不想在我,您下次要是再来的话,我可能就要打电话给轻绝了。”
“你威胁我?”
林海棠气得浑身都打了个颤,安言看到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是克制住了,笑着说,“您这么一直干涉您儿子的恋爱,真的不太好呢,您请回吧,”
顿了顿,安言轻描淡写地道,“虽然您是轻绝的母亲,但这是我家,到时候我叫保安上来驳的就不知道是您的面子还是轻绝的面子了。”
还说不是威胁,林海棠这辈子真是没遇到这么难缠的女人。
家世家世查不到,经历经历也查不到,什么都查不到,除了那张长得像狐狸精的脸,偏偏又是个残废……
林海棠在心里盘算了下,反正路轻浅要回来了,到时候一定不会由着她哥胡来的,想来路轻浅的嘴巴比家里任何一个人都要毒。
看着林海棠朝门口走去,安言也起身,跟在她身后,等她快走到门口,安言突然在背后出声叫住她,“阿姨——”
她回头,眼中尽是厌弃,可是安言眼中那股莫名的忧伤让她心跳漏了一拍。
安言朝她鞠了一躬,眼角落下寞寞,嗓音莫名染上了些许忧郁,“安言,您真的不记得我是谁了么?”
林海棠害怕这又是安言的把戏,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快速说道,“我管你谁,最好能离我家轻绝远一点我就谢天谢地了,不过也没关系——”
紧接着,话锋一转,“他妹妹回来,你就不会这么嚣张了。”
安言微笑着目送林海棠远去,直到防盗门在自己面前“嘭”地一声被关上了。
这是第二次林海棠找她,安言能够料到,要是她继续和路轻绝这样下去,以后还会有很多次。
安言去厨房倒了杯水喝了,敲了敲白乔的房门,白乔也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半天才出声,说不用理她,她已经好了很多了。
那这样,安言回了自己的房间,想起今天易扬跟她说的,他说,当年容不下宋子初的不是萧景,而是秦淮。
大概是安言离开了,宋子初又回了温城,和白乔又撞上了,秦淮在暗地里狠狠弄了宋子初,宋子初心有不甘,利用自己的姨夫想要害白乔,结果却是纪琉生给她背了这个锅。
人虽然是纪琉生撞的,但根源在于白乔,而她并不知道。
大致是这样的,但是具体的安言现在还没弄太明白,但不远了。
……
安言去看安谨那天,天气很好,阴天,风很大。
她是上午去的,早早地去花店专门挑了一束白菊,还嘱咐店员精心包过,才小心翼翼地拿着白菊朝西山公墓开去。
今天早上七点,萧山别墅。
一夜梦魇的男人不知道第几次从梦魇中醒来,额头遍布着汗珠,立体的五官上挂着阴寒,还有显而易见的余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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