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就朝卧室里去了。
安言站在落地窗前,身形纤瘦,眉目如画,手心中躺着刚才白乔给她的戒指,是当初萧景的戒指,他很少戴,后来就被她用项链串起来收起来了。
在戒圈内里,的确刻着她名字的缩写,但是她想不通那男人是什么意思?
他放戒指的时机只有那一个,那天傍晚她在萧山别墅睡着了。
但是她想不通,他这么做的理由在哪儿?
当年她的戒指走的时候已经扔了,他的,她也没想过,如果没被处理的话,应该还在她的书房。
现如今,男人的戒指又到了她手中。
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她随手就扔在了床头柜里,而后将那个小小的录音器拿了出来,捏在手中,半晌,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
某个仅次于倾城会所的夜总会大厅隐秘一角。
宋子初修长的手指慢慢滑动着手机屏幕,明晃晃的白光反射在她脸上,将她美丽的面庞衬得雪白。
屏幕上,是今天上午被烧的面无全非的别墅残垣。
她慢慢地滑动着手机屏幕,一张张的图片都看了,直到目光及胶着在了那一行字上,上面说,安森集团总裁一直未曾现身,而自家的别墅被烧成了灰烬也不露面……
好歹是自己未婚妻住的地方,但是他却不闻不问,就算不问,损失的也是自己的财产,这也能做到袖手旁观?
宋子初将手机扔到面前的茶几上,转而端起酒杯,冲坐在自己身侧人扬了扬,“温少将知道今天上午那场长汀榭重大火灾吗?”
温北堂低头眯眸,半晌,视线落到宋子初那张妖媚的脸上,轻笑了下,“你想说什么?”
灯光昏暗,气氛格外迷离。
这里是大厅的vip区域,旁边还摆放着一盆能够将人的身形完全遮住的绿萝,宋子初巧笑嫣然,将自己手中的红酒朝他递了过去,“没有,我只是有点好奇,之前听人说您跟安森集团的萧总有点小小的渊源?”
温北堂出身军政家庭,从小走的也是这条路,只是近几年,官位也上去了,心思不在部队里,经常和三五几个兄弟出来找乐子,也是十分平常的事情。
至于宋子初,在他看来,遇上完完全全是巧合。
他未动,而是就着宋子初的手,低头喝了一口她递过来的酒,这才慢慢开口道,“宋小姐连这都知道?”
这是他与宋子初的第三次见面,而第一次见面,是在倾城会所。
当时他也是和一群人坐在大厅中,位置比较靠后,她恰好是路过,将他的杯子给碰掉了。
令温北堂惊讶的是,她非但没有道歉,反而在一干人看着她还未开口时,宋子初先指着他的鼻子就指责他的杯子掉地上差点砸到她的脚了。
温北堂还来不及发火,饶有趣味地看着她,谁知道她迷离地挽唇笑了笑,软绵绵地靠在了他坐的那个卡座扶手上,慢吞吞地说,“我现在是个残疾,你的杯子碎了,有碎片刮伤我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