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一怔,嘴里那口饭总感觉卡在了喉咙里没有下去,她皱了下眉头,路轻绝要回来了么?
可是路轻绝没有给她打电话,而且上次他受伤在医院安言给路轻绝打电话,但是那边一直没接,最后也没给她回个电话。
“那正好,我貌似跟你说过,等他回来我们的关系估计会更上一层楼,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也历经过婚姻带个各自的伤害,是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
她说完,继续什么都不在意地吃饭,但是仅仅就是这样,她都能够感受到来自他身上很强烈又灼人的目光。
也几乎是下意识地,她只默默地扒自己碗里的白饭,好几次都没有夹菜。
萧景搁在桌上的手指紧紧攥起,骨节之间摩擦发出清脆的响声,薄唇像锋利的刀刃,紧紧抿着,成一条直线。
他怎么就是觉得,他将那句更上一层楼硬生生听成了更上一层床呢?
“你们想得美。”
安言在吃饭,只听到了他冷厉的嗓音,接着是椅子和地面摩擦的声音,很大,抬头时,她只看到他高大的身影已经一阵风似的离开了餐厅,顺手拿起了搭在沙发上的衣服,就……离开了。
这,似乎不太像萧景的做事风格啊?
但他要走,这自然是安言梦寐以求的,于是什么都没说,只听见房门“嘭”地一声被关上,室内重新归于安宁。
四周都没有任何声音,安静的可怕。
她低头盯着桌子上的菜,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之间就没有食欲。
最后还是强行吃了一碗饭,又喝了一碗汤,最后将所有碗碟都收进冰箱,将该洗的碗筷都洗了,又将琉璃台洗了一遍,才空闲下来。
安言坐在沙发上,将今天下午刚买的手机拿在手中,低头仔仔细细地看着,电视机里放着某个财经频道的新闻。
半晌,她给白乔拨了一个电话。
响了很久,直到她拨打第二个电话的时候,那头才接通,那头的声音很轻,叫了她一声安言。
安言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忽地一阵心酸,哽咽地道,“白乔,你在哪儿?”
如果说如今无家可归的,白乔算一个。
那头很安静,静默了良久,才慢吞吞地说,“我在朋友这儿。”
朋友?
她哪里有什么朋友。
安言想到今天下午秦淮说的些话,秦淮是真的愤怒,她看的出来,那些话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总结起来就是白乔那天晚上从世纪酒店离开之后,上了另外一个男人的车子,而且,这个男人很可能就是将她从看守所救出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