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男人的呼吸却显得……不如他的脚步一样稳重,灼热而粗重,安言嘴角勾了勾,伸出一只手摸上了他的下颌。
意料之中,刺刺的感觉。
刚才是他没有任何反应,依旧抱着她朝前走,安言继续摸着,直到头顶传来训斥声,“好好待着,别闹。”
她没收回手,只是手心轻轻地包裹着他的下颚,并没有动,嗓音很轻,“我今晚算不算给你惹麻烦了?”
男人没说话,朝前走。
十秒过去,一分钟过去了,男人依旧没有说话。
保镖将车子打开,男人俯身将她放进去,可能这次因为心里有气,动作并没有显得很温柔。
“啊——”她低低的惊呼响起,紧接着不满地抬头看着他,“我身上痛……”
萧景看了她一眼,没什么好脸色,说道,“痛也受着,我让你乱跑的?”
阿言手心撑着腰身往里面坐进去了一点,将位置给他挪了一点出来,闷闷地说,“女洗手间那种自古容易发生摩擦和女人之间勾心斗角的地方,我没有办法做到对季惜如视若无睹,加上,古话都说,狭路相逢勇者胜。”
茯苓很识相地将隔音挡板升了起来,男人借着灯光淡淡地检查她身体,见到她穿着宽大的裙摆,从表面并没有看出什么,于是作罢。
过了一会儿才回答她的话,“那你觉得你胜了吗?”
她胜了吗?
好像今晚的所有节目中,她都输了呢。
和季惜如对峙当然是她胜了呢,安言微微一笑,“当然,不懂声色地搅乱了一场好好的交际会,加上季惜如那张脸跟手都因为我受了伤,我心里自然还是有成就感的。”
顿了一下,她转头看着萧景,目光复杂,“就是不知道你在生什么气?因为宋子初受伤了还是她找了别的男人?”
听到她这么说,男人手指微微勾着她的腰,眼中蕴藏着幽深的怒意跟讽刺,目光不经意间从她脸上掠过,“非要给我扣上这样莫须有的帽子你心里才开心?难道我一直以来的行为,在你眼中都是在做戏?”
她没动,低头看着他的手指,手腕上戴着价值不菲的腕表,手指修长好看又白,她恍惚了一下,闭上双眼,“是我在做戏,不是你。”
半晌,安言睁开眼睛,微微笑着望着他,“萧景,我今晚的行为,你生气吗?”
然而,男人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她,并没有接她的话。
安言低头,不紧不慢地出声,“你说他们会不会查到易扬头上?应该不可能,只要我今晚跟温北堂讲的话被宋子初知道了,那么今晚的事情她想都不想,就可以知道是我做的。”
“谁能知道,弄这么一出戏,只是为了证明看看她这次找的靠山牢不牢固呢?”
“你告诉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圈着安言的肩膀,淡淡地逼问她。
安言伸手将他放在她腰上的手拉开,男人眉头拧紧的那一瞬间,安言倏然间靠在他的怀中,并且伸出双手抱住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