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里两三点,萧景为了唤醒安言,和她一同冲了冷水澡。
安言抬头看着他,手指慢慢抓着他的胸膛出的皮肤,眼泪夺眶而出,眼中是一大片一大片的迷茫,嗓音也带着冷意,“我太冷了,求你……”
男人脸上浮现起绝望的暗芒,任由她抱着他都无动于衷。
他痛啊,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他错了一次就永远都弥补不回来了。
一室的冰冷,从空气到人心。
安言见他没有任何反应,抱着双臂慢慢蹲下身子,狠狠发抖,眼前的视线模糊不清,只有眼泪不停地砸在地上,和残留在地板上冰冷的水花融合在了一起。
下一秒,男人低头看着她,唇角扯了扯,身后再度将开完打开,冰冷刺骨的冷水再度倾泻而下——
“啊——”
女人的尖叫声瞬间响彻浴室,她猛地跳起来往没有水的地方躲,眼中除了惊恐就只剩下茫然,就算被这样淋过她也没有怎么清醒,只是从方才那窒息般的梦魇中醒了过来而已。
她不停地躲了,撞到了什么地方也不自知,朦胧中看到了浴室门,安言立马就要朝那个地方奔去。
但是萧景手指一用力,伸手将她扯到自己怀中,双手按住她的肩膀,任由两人被铺天盖地的冷水冲刷着。
隔着寒冷刺骨的水帘,安言惊惶地看着他,咬紧了牙齿,说不出一句话。
男人大力地攥紧她纤细的肩膀,痛心疾首,绝望地冲她嘶吼,“安言,你到底要我怎样?!是不是要遂了你的愿将这座房子也给烧了你才开心是不是?”
“啊,是不是?!”
因为冷水的冲击,就在两人的头顶,安言几乎连眼睛都睁不开了,本来陷入无尽的噩梦中就消耗了大量的精气神。
她翕动嘴唇,嗓音极轻,“你……你在说什么?”
因为此刻,除了水声她什么都听不到,只能怔怔地看着眼前男人的嘴唇不停地翕动。
看着她这个样子,萧景猛地将她捁在怀中,抱得紧紧的,手指伸过去将水关了,凉薄的唇不停地落在她的耳朵,脸颊,跟嘴唇上——
她闭着眼睛,安静地待在他怀中,脸色苍白。
吻了一会儿,他摇了摇她的肩膀,强行让她睁开眼睛,手指大力地攥住她的肩胛骨,“安言看着我,我是谁?”
女人慢慢掀起眼皮,目光涣散,咬了咬牙,低头,“……我太冷了。”
萧景再度掀唇笑了,手指不停地剥着她的身上湿哒哒的衣服,安言只能任由他摆布,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像个破布娃娃。
“不能让我碰,是不是?”
此刻,她身上只剩下两件内衣,因为冷,有旧疾的那只脚踩在右脚脚背上,垂着手臂低着头,浑身不停地发抖,不管他说什么,她都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