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为什么还想推开他?
她只是太冷了。
女人慢慢掐紧了他背部紧实的肌肉,就算是被他吻着也没有丝毫其它感觉,除了冷还是冷,她牙齿打着架,慢慢说,“萧景啊,我太难受了……”
嗓音很轻,却让男人身体猛然一震,抱着她的手指都在发抖,终于将全部的神识都找了回来,闭了闭眸,抬起一只手覆盖住她的眼睛,低头亲了亲她寒凉的眼皮,温声道,“对不起,对不起……”
将她抱到大床上,萧景将她身上几近全湿的浴巾扯掉了,她身上的贴身内衣也全部都湿了,他没有一秒停顿,在她显得迟钝的目光将她身上的所有衣服都给剥了——
此刻,男人眼中毫无一点情欲的颜色,将所有的湿衣服都扔到了地上,这才将厚厚的被子尽数披到她身上,将她整个人裹的紧紧的。
就算这样,依旧无法阻止她发颤的身体,心脏又是一痛,无比自责。
萧景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嗓音和眼眸一样,充满了湿意,“安言,你先自己待着,我去浴室给你放热水……对不起……”
安言低着头,只留了一个脑袋在外面,手和脚都被他裹在了被子里,长发披在背后,她下巴抵着膝盖,瞳眸有些涣散,无意识地点了点头。
也没有抬头看他,但是眼中闪过了某些惊讶的颜色,印象中,这应该是他第一次跟她说对不起吧……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
脑袋很痛,安言慢慢闭上眼睛,浑身都冷,可呼吸却异常的灼热。
男人抱着她,吻了吻她湿漉漉的发顶赤着脚朝浴室里去——
到底有多么后悔?
今晚,萧景有很多后悔的事情,将她带回萧山别墅,他悔;利用她的软处让她不得已依附自己,他悔;她陷入梦魇,他只能那样叫醒她,但是却几度精神崩溃差点再度害了她,他悔。
最后,他扔下她去浴室放热水,他也悔。
进去最多不超过三分钟的时间,出来时,安言已经不省人事。
……
茯苓在凌晨三点半接到上司的电话,让她赶紧来萧山别墅,没有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茯苓也没有听到自家萧先生的第二句话,电话就被掐断了。
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用了一秒钟的时间清醒,脑中迅速将今晚的事情理了一遍,想到安言,多半是两人又出事了。
她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萧山别墅,却见萧山别墅灯火通明。
二楼卧室里。
脸色苍白的女人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卧室冷白的光照在她脸上,遮掩就显得她的脸色更加的惨白了。
一头长发铺在灰色的枕头上,七八分干的样子。
见到她昏迷之后,萧景却迅速镇定了下来,去浴室接了水,用热毛巾为她擦了身体,翻出干净的衣服给她穿上,又将床上已经湿了的床褥给换了,最后将她的头发吹到七八分干这才守着她等着医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