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轻绝沉沉地笑了笑,正中她的下怀,“当然。安言,等我回来我们就订婚吧,行吗?”
安言并没有多么的惊讶,好像不久之前路轻绝跟她提过,只是没想到他又提了起来,安言咬牙,“怎么这么突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直觉上,安言认为跟路承允的母亲简蓁有关。
路轻绝咳了咳,他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风声很大,透过电话传到她这边,风声中夹杂着他的声音,“嗯,我不能再这样了,否则承允就要永远失去他妈了,上回承允生了一场大病,我还在出差,他奶奶怎么都哄不住,就打电话叫了妈妈,但是简蓁没去。”
安言愣了愣,问到,“……那嫂子为什么没去?”
“因为她觉得我这个做父亲都没去,她已经跟我离婚了,孩子判给了我,这样的情况下我都没去看承允,所以她也不去。”
安言翻个身,面对着落地窗,皱眉,“这……所以她是在生你的气?连自己的亲生儿子生病也不管,”停顿了下,安言斟酌着说道,“或者说,她还在跟你赌气,赌你仍旧不顾及家庭?”
那头的路轻绝声音怅然,默认了安言的说法。
安言弯了弯唇,笑,“你这么处心积虑的去经营一场爱情,其实我觉得嫂子挺幸福的。”
那头静默了一会儿,才回答她的话,却带着满满的感慨,“可惜我明白的太晚,人总是要在失去之后才会懂的珍惜。”
此刻,安言已经完完全全将萧景跟她说的,等路轻绝回来就跟她说清楚这件事给抛到脑后去了,转而安慰路轻绝道,“但嫂子总归是喜欢你的,希望一切都来得及。”
“嗯,这次她跟我一起回来。”
安言一怔,张了张口,“那……我还需要来接你吗?”
“当然。”
“……”
直到挂了电话,安言才猛地想起来之前萧景说路轻浅回来了,刚才竟然忘记了问路轻绝,不过想来路轻绝应该也不清楚路轻浅的行踪。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跟路轻绝通完电话,本来没有睡意的,但是将电话放到一边没过多久竟然睡过去了。
她被人拍着脸颊醒的时候,睡意还未消散,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那道模模糊糊的人影,复又闭上眼睛,翻了个身,并不理他。
萧景俯身,摸了摸她的额头,在她耳边轻声说,“安言,起来吃午饭,茯苓做的。”
她眉头拧紧了,从他手中扯过被子,直接盖在自己的头顶,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不要,我现在有点困,想先睡觉。”
他态度强势,“你起来吃了,然后把药吃了,再继续睡。”
安言没动,整个人被被子全部覆盖着,只露出了一点黑色的长发,被子里的人微微起伏,睡得正沉。
男人叹了口气,俯身将她连人带被地抱起来朝于浴室走,安言被捂在其中不明所以,这个样子让她很没有安全感,她挣扎着,一边闷闷地说,“放我出来,你想捂死我吗”
低声控诉的声音,萧景走了两步又叹着气折了回去,将她放到床上。
安言闭着眼睛从里面滚了出来,乍然接触到微凉的空气她瑟缩了一下,皱着脸打开了眼睛,嗓音带着无边的困惑,“我觉得很诡异,我昨晚明明……睡的很早,但是为什么会这么困?”
萧景捡起一旁的衣服披到她身上,又将她的长发拢了拢,打横抱着她往浴室走,平静无波地说,“感冒药的缘故,洗漱一下,带你下去吃午饭,如果还困的话,再上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