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节(1 / 2)

“这是为什么?傅先生。”

她打沈清欢的脸,就等于是打傅西岑的脸。

傅西岑身子朝后靠,眸中滑过一抹不应让人察觉的锐利的光,随后道,“大概,我觉得你说的很对。”

什么说的很对?

说沈清欢抢男人?

安言低低地笑,“你对我来说,是一张空白到不能在空白的白纸,可是我对于傅先生来说好像并不是呢,上次在拍卖会上你就曾试图带走我,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件事情安言没有仔细去想,因为那天晚上她将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宋子初的身上。

她总有种,傅西岑对她知根知底的错觉。

傅西岑嘴角绵延开冷薄得笑,“我对你来说,是白纸一张?”

安言点头,“难道不是吗?就连傅西岑这三个字我也是刚才才知道的。所以你上次想带我离开是什么用意?白乔口中的那个朋友是不是你?”

今天上午的雨很大,那种混乱的情况之下,安言的所有感官都像是被抽走了一样,加上现场又隔着那么多的人,她实在是没有看清楚到底是谁将白乔抱走了。

傅西岑将之前夹在耳朵上的香烟拿出来,拿在手中慢慢看着,随后抬眸看了眼安言,“安小姐还是将自己的身体养好吧,你朋友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但是只要她醒了,就有你的安慰的。”

她为了这个孩子跟他吵过好几次,而她常常挂在嘴边的就是安言的名字,傅西岑想要是将安言抓到她身边来,应该会比较有用。

安言闭了闭眼,心想也知道傅西岑不会告诉她什么,随即她扯了扯唇说,“你到底是站在一个什么样的立场出现在这里的?”

……

安言回了自己的病房,茯苓害怕她身体不舒服。

回去之后,安言到头就睡了一觉,这一觉睡的不踏实,她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面,所有的人都死光了,只剩下她一个人。

有人从她面前跑过来,可是她抓不住,下一秒,那人直接死在了她面前,被车子撞的血肉模糊,有温热的鲜血溅到她脸上,这唯一一点热度将她从睡梦中弄醒。

没有喘气不安地醒来,她只是平静地睁开眼睛,复又用力闭了闭眼睛,最后抱着被子就那么坐在床上。

安言从上午清醒到现在,整个人表现的足够冷静,足够沉稳,亲身经历了那么一场车祸,又是自己很在乎的人出了事,怎么着都不应该是这个状态才对。

茯苓将病房里的暖气调的很高,恨不得弄成一个大暖炉。

此时,安言双臂圈着膝盖坐在病床上,下巴抵在曲起来的膝盖上,目光悠长地看着窗外,眸色一片沉静。

过了一会儿,她朝那边不知道在干什么的茯苓说道,“茯苓,将温度调低点,或者将暖气关了。”

当房间里温度过高时,容易气短胸闷,其实很难受。

茯苓手中还拿着一个暖宝宝,正刚刚充好,很烫人,她一个不注意烫到了自己,疼的抽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