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节(2 / 2)

“傅西岑,我真的太痛了呐,你叫他们打麻药……”

她的伤口几乎全部扯开了,医生需要重新处理,可是伤口那个地方肯定是打了麻药的,但是她在说她痛。

护士也被眼前的场景震撼到了,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傅西岑眉宇拧的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指,“已经打了了,不痛,白乔,真的不痛。”

白乔此刻像是有流不尽的眼泪一样,嗓音哽咽痛苦,“我痛,我很痛……我太痛了,叫他们打麻药……”

而她另外一只手用尽了力气抬起,慢慢贴在自己心口,眯着眼睛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傅西岑,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很痛,你叫他们将我麻醉,我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这样的场景,任是谁看了都会于心不忍,谁会想到这样一个脆弱又痛苦不堪的女人在数十分钟之前还开枪差点杀了一个人。

而那人此刻还在急救室里抢救。

安言也承受不了此刻悲痛的氛围,男人将她的脑袋按进自己怀中,安言哽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她,该死的人是我,应该承受这样痛苦的人是我才对,从来都不是她……”

萧景的下巴顶着她的发顶,从胸腔处默默发出一声叹息,“是我的错。”

白乔要求医生给她全麻,她说她太痛了,哪哪儿都痛。

可是全麻是个什么概念,会死人的,傅西岑自然也不会由着她胡来,可是她的确很痛苦,傅西岑抬头将她脸上的泪水擦掉,在她耳边轻声说,“白乔,想死很容易,可是活却很难,你难道不想好好活着噩么?”

他让医生给白乔打了镇定剂,很快,她终于安静了,而医生紧张的心情也终于缓和了一点。

萧景将安言带了出去,在里面呆的太久,外面走廊漏风,寒风刺骨,朝着她袭来。

她狠狠瑟缩了一下,男人捏了捏她冰凉的手指,随后将她往自己的大衣里面拢,两人就站在病房门口。

他身上的味道有些奇怪,但更多的是血腥味儿,安言躲在他的大衣里面,从他身上散发的热气缓缓传到她身上。

过了大概有两分钟,头顶传来男人沉沉的嗓音,“热和一点了吗?”

她默不作声地点头,从他怀中钻出来一个脑袋,却乍然间觉得走廊上的气氛很不一样——

有多不一样?

这一层几乎没有任何人,出了白乔所在的病房里亮着灯,其它病房都是暗的,而在走廊两头,分别站着两个穿着迷彩服的男人,看起来气势十足。

安言眉头拧了拧,饶是她再怎么聪明也没有联想到傅西岑身上去,于是安言怔了怔,低低地道,“这些都是你请来的人?”

萧景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女人,嘴角情不自禁地牵扯出低低的笑,“我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请的动这些人,是傅西岑的人。”

傅西岑的士兵?

她恍惚了一下,想到方才病房里很是压抑的一幕,无声叹气,“傅西岑应该就是白乔那个口中的朋友,是他救了白乔。”